半晌,就見剛剛提到的那位王師兄咳嗽一聲,正要說些什麼,他旁邊一位藍色道袍的魁梧修士就嚯的一聲站了起來,“宗門傳續,從來都是掌門和長老共議,又以掌門人的意思為主。現在門中並無長老在位,傳承之事,掌門師兄完全可以一言而決。我們今日在此聚會已經是不敢,難道還要暗自串聯,向他逼宮不成?”
“馬師弟!!”
藍袍修士並不理會,自顧自的說道:“如今掌門師兄正在閉關,衝擊築基就在不遠,吾等如此作為實在可笑。掌門如果築基,平添壽元百年,到時候別說王師兄,就是吳師弟都要死在掌門師兄前面,現在爭什麼四代掌門之選不覺得滑稽麼?”
“馬師弟有所不知,實在是薛家已經和連水盟諸宗門連同一起,吳師弟又不能服眾,我們這麼做也是防患於未然。”
“呵呵!”馬師弟仰頭而笑,笑罷,臉色一厲,說道:“宗門是他老薛家的祖傳,既然他們都捨得,我們這些雜姓又有什麼話可說?如果真有不忍言之事發生,吾等只管去儘自己的本分,本分盡到,就加入這勞什子連水門又如何?想來人家也不會拒絕,最不濟也是個雜役弟子,不會去做散修罷了。”
“馬師弟之言,恕為兄不敢苟同……”
“言盡於此,諸位同門,告辭!”
“馬師弟,馬師弟……”
馬師弟大步而走,身後的聚會發起之人急切不能挽留,等他一走,剩下的雜姓修士紛紛起身告辭,一會功夫,竟只留下的密謀的王師兄等三四人而已。
王師兄臉色鐵青,剩下之人尷尬的面面相窺,良久,“呯!”的一聲,王師兄摔了茶盅,一揮袖子,冷哼一聲,也是走了。
還是在連水坊,不過是在另一處閣樓之上,那邊的雜姓弟子不歡而散,這邊立馬就得到了訊息。
老薛家如今在宗門核心人物,名為薛展的老者居中而坐,閉目黏須,“馬琳做的好,攪和了那群反骨仔的串聯,給他記上一功。”
那名曾經看護“女仙”的女修聞言,在一旁說道:“馬師弟這一番言語不是沒有道理,師兄,我們是不是太操切了一些!”
老者睜眼,嘿嘿一笑,道:“掌門師兄築基成功會如何?”
“自然一切消散。”
“築基不成呢?”
女修遲疑一下,道:“如果身損,宗門必不可保……”
“然!”老者拍掌站起,臉色陰沉,眼神陰狠,“他們以為我盼著掌門死?可笑,可笑,掌門築基成功,宗門早晚是我薛家的,我如何會盼著掌門師兄去死?奈何,有一線傾覆的可能,我們就不能不早做準備。”
女修道:“如果掌門築基不成,身死道消,宗門既不可保,還不如自動賣身投靠。賣給連水盟,總好過那些豺狼般的散修。”
“你明白就好!”
…………
就這樣,千百算計,萬般準備,都在等待掌門靜室在某一時刻出現的天地異動。
如此,又是半個月過去。
這一日,盤坐等待的蘇成突然一睜眼,身前的棺木閃出一道紅光,緩緩開啟,棺木內原來沸騰的綠液變得平靜,平靜中,一個無知無覺、魂魄已經消融的鮮活肉身緩緩浮出。
“成了,成了!”綠光的對映中,蘇成大喜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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