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廣德回道,別說釋信,他就連史晨都打不過。
“留在這裡只能等死,何況我現在受了重傷,要是不回去調理的話,恐怕從此以後修為不會再有一點進步!”
猶豫了一會,廣德只能攙扶起受傷的度難,向著遠處而去,那輛他們乘坐來的計程車,早就在他們下車的時候離開。
眼看著他們消失在視野中,釋信這才轉過身,走到史晨的面前。
“拈花功和竹葉手,看來度難是對你下了殺心啊。”只是掃了一眼史晨的兩條胳膊,釋信一口就喊出是因為什麼招式受的傷。
“是我技不如人。”史晨苦笑一聲。
“能以宗師的修為與大宗師交手數個回合,還能傷及對方,你的表現已經很讓人驚訝了。”釋信讚賞的點頭。
“老先生,你是如何知道我會遇難呢?”扶著大切,史晨重重撥出一口濁氣,待到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雙臂的疼痛成倍衝擊著神經,讓史晨在說話的時候都倒吸著涼氣。
“不是跟你說過,卜卦。”釋信笑著抓起史晨的雙手,閉著眼睛感知了一會,“傷勢不是很嚴重,你的身體素質比較強硬,度難並未傷及到你的根本,傷到的經脈和血肉,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還是多謝老先生出手相助,今天要不是您及時趕到的話,恐怕我和我的朋友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裡了。”史晨用盡力氣,抬起兩條胳膊,顫抖著給釋信拱了拱手。
“你不是叫我釋信老頭嗎?”釋信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咳咳,那——”史晨尷尬笑著,這只是在剛見到釋信時候,有些驚訝,所以才脫口而出。
“不要在意這些,你的朋友也是修煉者嗎?”在趕到這裡的一瞬間,釋信就感知到大切裡還有一個人。
“不是。”史晨實話實說。
“不要讓她把這些事情說出去,修煉界和世俗界之間有一個不成文的約定,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一旦讓世俗界知道修煉界的存在,整個社會就會亂套。”釋信揮著乾枯的手,對著大切裡的蘇苪打著招呼,順便對史晨低聲說道。
“我明白。”史晨點頭,這個規矩,還是清楚的,不然也不會讓二師兄不能暴露身為修煉者的身份了。
“去車裡坐一會吧,我也受了點小傷。”釋信突然咳嗽了一下。
見狀,史晨立刻開啟車門,扶著釋信坐在後排比較寬敞的座位上,蘇苪也很識相的回到副駕駛上,坐在車座上一動不動。
“老先生,你負傷了?”史晨從後備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釋信,關心道。
“小傷而已,數十年不曾動用真氣,一動,就是跟大宗師生死相鬥,負傷是在所難免的,但比起度難的傷勢,我這也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哈哈!”釋信喝了一口冰涼的礦泉水,沙啞著聲音,哈哈大笑道。
“蘇苪,你開車回市圖書館,先把老先生送回家。”史晨看著車窗外已經深下來的夜色,拍了拍副駕駛的座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