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袍老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柳無邪耍了。

柳無邪意思表達得很清楚，天神殿其他人的死活他不關心，他只是來替申洪討要一個公道，僅此而已。

“下三域承蒙申洪前輩照顧，才有我柳無邪今天這番成就，你說他的事情，跟我有沒有關係。”

柳無邪一臉戲謔地看向那名黑袍老者，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掃向一旁的婼竺。

面對柳無邪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婼竺心裡說不出的不舒服。

“無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費老這時候走過來，皺著眉頭問道。

他跟柳無邪關係最近，說起話來，沒什麼隔閡，不像是其他長老，沒臉跟柳無邪說話。

當日費老為了柳無邪，主動退出天神殿，與柳無邪共生死，放眼整個天神殿，有幾人能做到。

“裴殿主，是你自己主動說出來，還是我替你說。”

柳無邪示意費老稍安毋躁，笑吟吟地看向裴無衣。

面對柳無邪那洞徹一切的雙眼，裴無衣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哆嗦。

這下子周圍那些人更不明白了，不論是圍觀的修士，還是天神殿成員，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這件事情怎麼還跟殿主扯上關係了。

唯有婼竺身體微微顫抖，看來這段時間，柳無邪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

“你知道多少！”

裴無衣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變得有些失魂落魄，面色慘白，哪裡還有一殿之主的模樣。

“訊息雖然不多，串聯起來後，應該知曉得七七八八。”

兩人像是打啞謎一樣，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聽懂。

“唉……”

裴無衣深深地嘆息一聲，不由自主坐在一旁的大石上。

“柳無邪，你別裝神弄鬼了，仗著自己實力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

萬毒教成員看不下去了，認為柳無邪在裝神弄鬼，無非是仗著自己修為比他們強。

要不是打不過他，萬毒教的人早就出手了。

“大家是不是很好奇，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我就說一個故事給大家聽聽，這樣你們就都明白了。”

柳無邪清了清嗓子，他知道有些話，裴無衣沒法開口，那自己就替他說出來。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每個人目光落在柳無邪臉上，想要知道他要講述什麼故事。

“幾萬年前，天神殿誕生兩位天之驕子，我用甲跟乙來代替，他們丰神俊朗，儀表堂堂，都是人中龍鳳，兩人歷經百年，成為天神殿數一數二的強者，經過層層選拔，最終甲繼承殿主之位，帶領天神殿，只用了短短几十年，成為中三域超一流宗門之首，創造一段神話。”

柳無邪每一個字，鏗鏘有力，雖然用甲跟乙來替代，周圍那些修士，以及天神殿成員，還是聽出甲跟乙的身份。

眾人沒有打斷，讓柳無邪繼續往下說。

“乙沒能繼承殿主之位，對甲心懷怒意，倒也不至於結下深仇大恨，甲接替殿主這些年，乙一直在外面歷練，期間認識了一名女子，兩人一見鍾情，很快墜入愛河，女子還帶乙回了一趟家族，因為身份的關係，兩人之間的戀情，一直沒有對外公佈。”

“這件事情本來也沒什麼，男歡女愛，本就天經地義，可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徹底改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柳無邪說到這裡，再次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