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去出工,倒像是去相親。
孟淵深感三小姐手段之高,已然把香菱馴服了。
“這麼早?”孟淵見外面太陽還沒出來,只是天剛亮罷了。
“唉,不去不行呀。”香菱嘆氣,“沒有我,靜園得散!”
待一家子人走完,孟淵發覺自己真的有些想念青青姐了。
在外小半個月,爾虞我詐,拼死拼活,乃是為求自強,為求上進。
身上的纖塵汙垢能洗乾淨,但心中蒙塵,便需借青青姐洗面了。
孟淵不敢忘了本心,亦不敢忘了佳人。
安眠一晚,孟淵的身體已然比心思還歸心似箭了。
“剋制!”
孟淵又坐下來,發覺難以靜心,便又坐起。
眼瞅著天還早,醉月樓還沒開門,孟淵就已換了衣裳,出門往外。
獨孤亢竟已在門外守著了。
“啥事?”孟淵道。
“我還欠你一副天機圖,你換個語氣。”獨孤亢道。
“了空大師,有事?”孟淵人在屋簷下。
“我是來邀你去找社長論詩的。”獨孤亢笑。
“沒空。”孟淵拒絕,道:“我要去醉月樓。”
“正好同去!”獨孤亢開心了。
孟淵算是看明白了,這獨孤亢分明已料到自己要去醉月樓,只是藉故說要見社長。
“遁入空門之人,竟有狡辯狡詐之心。”孟淵道。
“隨便你說。”獨孤亢死豬不怕開水燙。
此時才剛清晨,倆人一道出了門,便往醉月樓來。
到了地方,前門竟已開了,聶青青早在等著了。
她頭髮盤起,做婦人打扮,夏衫稍顯單薄,手中執一羽扇,面上盈盈笑。
“姐姐。”孟淵上去就拉住聶青青的手,也不管別人如何看。
獨孤亢哼哼兩聲,自往樓上去了。
“何時回來的?”聶青青笑著問。
“昨天傍晚。”孟淵捏了捏她的手,“本來想交了差來找你,只是事情多,王妃又留我談話,太晚了就沒來得及過來。”
“姑且信你。”聶青青也不抽回手,只微微笑著,一邊打量孟淵的臉,一邊道:“略略黑了些,不過更顯的英氣了。”
“這是外面出差時,瞧著配你,就買了下來。”孟淵取出一精緻木盒,開啟一看,乃是一小巧的青玉梳子。
聶青青拿起把玩,也不說話。
“明早我想給姐姐梳頭。”孟淵道。
聶青青聽了這話,眼中有嬌媚之色,“這幾日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