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淵丹田中本就玉液盈滿,此刻有玉液外來,當即有鼓脹之感,而對方玉液又似萬千細針,緩緩衝擊丹田。
一時間,兩股玉液強弱有別,陰陽立分。
不多時,孟淵便覺全身鼓脹,好似臟腑筋骨中有氣一般,要衝破血肉皮囊而去。
丹田有撕扯之感,痛苦非常,比之以往精火淬體之感稍遜。
孟淵雖能忍受,但這種撕扯之感愈發強烈,且久久不停。
丹田玉液好似沸騰一般,渾身更似陷入蒸籠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孟淵忽覺侵入體內的玉液緩緩退去。
“如何?”明月語氣依舊清冷,有幾分疲憊。
孟淵渾身的不適仍未消退,丹田中依舊似火一般。
睜開眼,便見竟已是清晨時分。
而明月面上略有蒼白,可見也是費了極大氣力。
稍稍感受自身,便覺自身玉液又已乾涸,但丹田之廣,比之先前要大上三分之一。
“成了!”孟淵道。
“若是常人,開拓丹田至少能增擴一倍。但你的丹田比之常人本就大上三四倍,又堅韌非常,能開拓到如此地步已然可以了。”
明月語氣中有幾分自豪,還有幾分僥倖,“丹田再增,玉液精煉,至此功成。”
“多謝明月姑娘。”孟淵起身行禮,又給倒上茶水,道:“沒曾想,一晚上過去了。”
明月瞥了眼孟淵,想起自己開拓丹田用了七日,而若是尋常人得用月餘時光,只因需要小心翼翼,又慢又精細才行。
而此子當真皮糙肉厚,還讓自己不憐惜他,自己也確實層層加力,不作絲毫憐惜,此子竟還撐了下來,可見能忍痛不說,心性也極佳。
孟淵見明月看自己,便趕緊表忠心道:“大恩大德,赴湯蹈火!”
明月擺擺手,正要離開,孟淵趕緊留人。
“明月姑娘可知再開丹田之法?”孟淵知道明月不喜歡囉嗦,當即就開口問了。
“找你老丈人。”明月語聲冷淡,彷彿在孟淵體內鬧騰一晚的情誼已不再了。
“他也不太清楚。”孟淵無奈道。
“他怎麼說的?”明月嘆了口氣,揉揉眉心。
孟淵當即轉述了聶延年的話。
“大差不差。”明月手中提著劍,道:“先去刻畫映照吧。只需謹記一點,若是真成就了第二丹田,會霎時間吸納你全身的精血,你最好備上些丹藥在身側。此法兇險,莫要隨便來試。”
“多謝姑娘指點。”孟淵謝了一聲,又問:“至多能有幾處丹田?”
“……”明月看向孟淵,道:“毀一處便能建一處。不過丹田是為上中下三天的映照處,至多能有三處。”
她說完話,然後開了門。
此刻天已大亮,院中人不少,姜老伯坐在凳子上,姜棠抱著香菱。
房門口守著兩個少年,那胡倩安靜立在一旁。
吳長生和鐵牛行了禮,鐵牛又往屋裡瞅了一眼,似確認了什麼,這才鬆了口氣。
“明月姑娘我送你。”孟淵走了出來。
“小騸匠!”香菱跳到孟淵肩上,伸著小腦袋使勁兒瞅孟淵的臉,又跳到明月肩上,乖巧的給明月撩起頭髮,“你還怪好看嘞!”
“說好話也沒用。”明月淡淡出了聲,香菱嚇的立即護住小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