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似走了!”莫聽雨當即起身,“我去找人!大師兄快扛不住了!”
“慢著。”孟淵開口。
還沒等孟淵解釋,便聽有腳步聲從那洞穴中傳來。
腳步聲細微,也沒刻意避人,只是一步接一步的前行。
很快,來者便露了身形,正是楊玉瓶。
“你竟然還敢在這裡?”莫聽雨氣壞了。
“山中大震,路途斷絕,我既然走不了,那就只能等諸位了。”楊玉瓶依舊穿著那破爛衣衫,露出大片肌膚,抬頭露出渾濁雙目,氣機陡然而出,定在孟淵身上。
“解兄呢?”孟淵見楊玉瓶面上少了幾分癲狂,便知道她這會兒算是恢復神智了。
“他重傷又力竭,不能前來。”楊玉瓶笑笑,那姣好妙容下的渾濁雙目愈發的可怖,“我來取你們性命。”
“女菩薩真是好大的口氣。”孟淵橫刀在前,刀鋒在外,“且來試一試!”
說著話,孟淵不待楊玉瓶出手,當即向前,煙雨異象一出,人隨飛虹而去。
楊玉瓶一點也不像失明之人,原地不動,只是盯著孟淵,“下三品與中品之差,不僅在玉液多寡,還在於天機之法的強弱、軀體的強弱。”
此時孟淵已經揮刀劃破洞天,隨即萬千浮光灑落。
楊玉瓶鄭重非常,當即揮動寒劍,成一片冰封寒幕。
待見浮光之威雖還是刀劈斧砍,但卻少了許多,楊玉瓶情知對方還沒恢復,心中大定。
不過這浮光洞天到底不凡,比之尋常七品武人的浮光依舊多了兩倍有餘,威勢更是一羊毛一鋼針。
待浮光落盡,楊玉瓶面上有血,渾身上下都有細微傷口,大口的喘氣。
她也應對吃力。
孟淵面上蒼白,這一番浮光洞天乃是第二丹田所發,對楊玉瓶的傷害並不大。
“你還沒恢復?這些浮光既不多,又無力,難道你一直都是軟綿綿的?”楊玉瓶雖如此說,卻還是沒大意,往前突刺,隨即一手並指點出,“中!”
只見寒冰聚而成針,穿破浮光萬千,徑直刺入孟淵體內。
楊玉瓶劍上寒冰稍退,面上稍有慘白,可見這冰魄封心也極耗費氣力。
“那就讓姐姐試一試我的真能耐!”孟淵見對方又施展冰魄封心,便不退反進,同時催發涅槃洞天,一時間渾身浴血,身周有紅光閃動,好似佛光,又似輪迴洞天。
異象無聲,卻能讓四周之人有所感觸。
楊玉瓶見識極多,雙目雖不能見,但已覺出有往復之感。
此刻孟淵受冰魄封心入體,渾身自內而外都要被凍結了一般,也就是多次淬體,否則這會兒已經難以再戰。
但隨著涅槃迴天催發,當即洗去冰魄封心之威。
兩人相距極近,孟淵又催發煙雨飛虹,人已到了楊玉瓶身前。
楊玉瓶聽出孟淵不管不顧的向前,她有信心接下這一次的浮光洞天,但自己必然還會受損。
心念在此,楊玉瓶當即如風一般後退。
可此時長刀再次劃破洞天,以血肉精氣填充丹田,自此萬千血色閃動浮光。
孟淵還一直捏著第一丹田的玉液未動,實乃是為求萬無一失的一擊,還要提防未露面的解開屏。
楊玉瓶覺出難以逃脫浮光追索,便回身來擋。
冰劍蕩起寒氣,楊玉瓶發覺這一次的浮光威勢不比方才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