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三個校尉還不明白出了什麼事,便見那小院的門中似有光芒。
一時之間,院門摧枯拉朽一般,全數不存。
繼而萬千浮光湧出,好似大江大河。
三個校尉落入河中,當即成了篩子。而那浮光無窮無盡,其勢不停,竟將姚嘉木整個纏繞。
姚嘉木身上青光愈發淡薄,“這浮光也太多……”
話聲未落下,便再沒了生息,姚嘉木呆呆的看著孟淵,想要伸出手,卻已不能,只轟然倒地。
孟淵扶著門框,但見姚嘉木渾身沒一處好的,筋骨血肉好似被萬千流動的針刺過一般。
“我還以為你多能耐呢!”往前一步,孟淵探出精火。
很快,姚嘉木和那三個校尉全數化為灰燼。
精火已然圓滿!
孟淵又服下三丸百草丹,乾脆回到小院中,坐在屋子裡,打算先恢復一會兒。
雨越來越大,雷鳴不休。
“我生平最煩的就是儒生。”有甜膩膩的語聲傳來。
孟淵轉頭,便見嚴夫人坐在床上。
此刻雨水正濃,風聲呼嘯,陰沉的像是被強去了勢,而痛的顛來顛去的小羊羔。
“儒生事情最多,捧著你的腳,聞著臭味,一邊把玩,一邊還說些什麼聖人的道理。”
“待到見正章了,卻又沒真本領,三下兩下不如路邊的野狗。”
“是故儒生最最令人作嘔。”
嚴夫人云髻半松,玉容堆俏,白色孝服鬆垮,露出膩白肌膚。
眼眸轉動之間,明明三十來歲的年紀,舉手投足之間卻風情萬種,令人對那遮掩處遐想無窮。
“其次就是道士。天天說什麼無為、什麼清淨,可反手就拿出助情的丹藥!”
“在你身上畫著圈,說什麼陰啊陽啊,太也無聊!”
“最最令我歡喜的,是健壯的少年郎。”
她眼眸中似藏有極樂世界,笑吟吟的看著孟淵,道:“若是像你這般的俊美少年郎,那再好不過了。”
“細腰奴?”孟淵出聲。
“孟郎知道我小名?”嚴夫人掩住口面,似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