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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了？”

荒戲謔得看向眼前之人，彷彿有些幸災樂禍。

埋骨仙主陡然一頓。

“敗了……徹底的敗了，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應該失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宇宙而已，我已經潛伏了漫長歲月，掌握著這裡的一切，可僅僅因為一個執劍人，我就敗了？”

“執劍人啊，那小子確實是有些麻煩，有頭腦，而且也有天賦，連我都被坑了好幾次。”

荒回憶道，“天命，乃是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在我部族之中，第二個和我的智慧接近的虛界生靈，可我們兩人聯手，依然還是被他坑了，真是可惡。”

“我都在他手裡吃過虧，你失敗了，也是在情理之中。”

埋骨仙主突然笑了起來，道：“荒，也許你也會失敗呢，到頭來，一切成空，和我一樣，在這茫茫虛空之中，等待著消失，或許你會死的更慘。”

“你想說什麼？”荒敏銳的察覺到對方話中有話。

埋骨仙主平復了下心情，看向荒，道：“我雖然是來投靠你的，但我不想顯得自己沒有地位。”

“我幫你接引虛界生靈，這是我的投名狀，可接下來的事情，是我跟你們虛界生靈的交易，你若能夠答應，我便說出來，你若是不答應，那我便不說。”

“而我不說的下場，你們虛界生靈，很可能會因此而滅亡。”

荒坐在祭壇上，身上長長短短的絲線蠕動著，彷彿有萬千個腦袋在思考。

“你知道，我很不喜歡被人威脅，向來都是我威脅其他人，更何況，你不過是一個低等生靈，我們需界生靈，是和整個虛空誕生出來的星體平起平坐的，也就只有執劍人和仙帝們，有資格和我們對話。”

埋骨仙主冷漠道：“那又如何，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大不了帶著秘密死去，說不定臨死之前，還能夠看到你們虛界生靈毀於一旦。”

荒的一根絲線，像手指般繞來繞去。

“你想要交易什麼，你說吧，當然，如果你的內容沒有讓我感興趣，我便會殺了你。”

“我想問你，虛空之中，還有沒有能讓我修煉的方法？”埋骨仙主直接道，他失去了本源，無法繁衍，也無法修煉，等於斷絕了一切希望。

“有！”

荒笑道，哪怕他沒有嘴巴，可看起來像是在笑。

“蒼茫虛空，不僅只有我虛界生靈，也不僅只有宇宙，還有其他的生命，我曾經見過，一種生命個體，自我分裂出無數個自己，而後不斷自我吞噬，最後成就強者。”

“沒有本源，對虛空裡的生靈而言，根本沒有問題，沒有本源，就講虛空當作本源，其實是一個道理，只不過，你的生命等級太低，所以無法和虛空聯絡上，但我虛界生靈，手裡有一物品，能夠讓你極大可能的感應到真正的虛空。”

荒頓了頓。

“夠了……這樣就夠了，你若是發誓，將那件物品給我，並且你們不得殺我，哪怕傷我一分，我便告訴你真相。”埋骨仙主眼中充滿了希望。

對他而言，這不亞於絕處逢生。

“可以。”荒想了想，還是答應了對方的要求，並且對著虛空起誓。

虛空的誓言，是何等強大和可怕，縱使是荒，都不會去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