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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跟蹤

7月4日,丁酉年【雞年】六月十一,宜嫁娶、納采、祭祀、祈福、求醫、治病、出行,忌開市、安門。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8點30分鬧鐘準時響起,顏習文睜開朦朧睡眼,昨晚“研究”到深夜,他很困。隨手按掉鬧鈴,他開啟手機軟體,開始每日必修課,轉賬!

直到看到手機簡訊提醒錢已到賬,他才放下心。每天有不同的生活,每晚或工作、或思考、或玩鬧到深夜,但第二天早上8點30分他都會準時起床。到今天轉完賬為止,他所有銀行卡現金加起來已經達到驚人的31億1500萬左右,這實在是個驚人的數字。這是可使用的流動資金,不是上市公司股票、債券,實實在在的身價。我們常說的某某某身價數百億美元,那是估算其所擁有的可流動資金,不動產包括房子、豪車、上市公司股票、債券在內的一切。而不動產可以換成錢嗎?答案是可以,但具體能換成多少現金,那就說不準。

但顏習文手頭擁有的是實實在在的現金,他自己都有些發毛,趕緊發動人脈收購了具有相關資質的公司融匯投資,準備將手中的現金儘快換成實體企業或上市公司,至少這樣看起來沒有全部擁有流水資金那樣吸引人注意。如果身家全部存在卡里,無疑很容易吸引銀行方面的注意,但換成實體企業就不一樣了。在沒有媒體曝光之前,隱形富豪在國內數不勝數,只要不可以走在前排,誰會處心積慮去調查你名下所擁有的產業?再說,就算調查,那樣跨度太大,難度和成本無疑會增加很多,就為了滿足好奇心?但在銀行就不一樣,成本太低,利用許可權一查就知,再和其他銀行相熟高管一打聽,一切就真相大白。

顏習文一直致力於將手上的錢換成實體經濟就在於此,奈何缺少渠道,最近才收購了一個融匯投資具有相關資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顏習文感嘆,一邊起床準備出去跑跑步。

他和老姐從小身體就不是特別好,骨架纖細,難以長高長胖,他長到1米70不再長個,老姐顏心怡也就1米60左右。特別是上了大學後,每天12點起床,晚上2點睡覺,著實身體不怎麼強健。姐姐顏心怡是今天早上的高鐵,直達HZ,在下午4點左右會到達NB,所以早上和中午都還空閒。

上午9點,顏習文身穿短褲運動短衫,一雙跑鞋出門。他身上穿的衣服大多是包玉婧幫他挑選的,有些事在實體店買的,有些是網購。他雖然熱衷於看直播、打遊戲,但網購向來不擅長,也從來不與人砍價,這方面和包包比起來差遠了。將手機放在臂包裡,所謂的臂包就是緊緊箍在手臂上,一個專門用來裝手機的小包,跑步專用。

他的跑步路線很隨意,出門直接順著大馬路上跑。

今天是星期二,9點多不在上班族的高峰期。

夏日炎炎,才9點溫度已經有27、8度,到中午12點能達到35、6度,下午2點最熱的時候甚至能上40度。在距離顏習文居住的三江府不遠處,一輛比較破爛的桑塔納上,駕駛座上一個年輕人緊緊盯著顏習文,嘴裡對旁邊打盹中年人興奮道:“目標出來了!目標出來了!王哥,目標終於人物出門。”

“王哥”睜開眼睛,雙目精光一閃,順著年輕人指的方向一看,那裡顏習文郝然正在做熱身動作。“王哥”一巴掌打掉年輕人抬起的手,教訓道:“小戴,你不要抬手,對方會警覺的。目標人物前段時間才受到過襲擊,在這方面絕對會很敏感、很警惕。看他樣子只是起床跑步把了,大驚小怪什麼,好好跟著就是!”教訓完畢,他又把帽子往頭上一扣,背靠副駕駛座位眯眼補覺。

“小戴”不服氣道:“王哥,怎麼可能!從我這個方向看過去,他只能看到我們側面的窗戶,我們的車窗都是特殊處理過的,外面絕對看不到裡面,他看不到我的。這個人看模樣倒也端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卻是個勾引良家婦女,禍害人家家庭的隱形富二代。”

“王哥”氣的噎嘴,怒道:“小戴,我警告你!這些話你當我的面說說也就算了,一旦你在別人面前說,被傳出去,讓大領導知道你是個背面編排納稅人的警察,你的前途就毀了。作為一個人民警察,在沒有調查清楚事情前,是不可以亂說話的,警校的教官沒有教這些嗎?”說到最後,他態度已經非常嚴厲,因為這是自己的搭檔,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徒弟,以後是和自己一起共事的人,有些原則問題肯定要耳提面命,否則年輕人容易走彎路。

小戴話剛說出口也有些後悔,因為確實帶有了強烈的個人情感色彩,這對於一個基層警察干部而言,實在有些不應該。他也是個知錯就改的熱血青年,剛剛只是對這起刑事案件的個人看法罷了,他低頭道:“嗯,我明白。王哥,我剛剛話確實有點衝,不應該,我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

王哥只是嘆了口氣,畢竟還太年輕,不多經年磨練難以成器。他懶洋洋地道:“慢一點,跟上吧。看他去了什麼地方和什麼人接觸,都記一下。”

......

顏習文出了門左拐,在公交處站牌後面的陰影處做起了熱身動作,拉了拉韌帶,活動活動手腕腳腕,扭扭腰,偏偏脖頸,一套動作下來已經有點出汗。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列入刑警隊的觀察物件,其實仔細想一想也能察覺到刑警隊的不對勁,他捲入命案,被襲擊,卻基本被摘出,不再有任何嫌疑,但這怎麼可能?

他是有作案動機的,和死者李裕的妻子有說明道不清的關係,這也是小戴在熟知整個案件之後最懷疑的一點。他一直懷疑是顏習文利用佈局,反手坑殺了情敵,自己逍遙法外,帶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所以他看顏習文的行為,一直是以一個看待罪犯的角度。而王哥恰恰相反,他對有錢人瞭解很深,對顏習文這種暴發戶瞭解更深。缺少底蘊的爆發富,最恐懼的就是別人摘自己桃子,而自己無從所逃,他們是最守法的一列人,儘管喜歡炫富,但深知國家鐵拳的厲害,不敢觸及底線,在相關部門面前十分坦白。

顏習文一邊跑步,一邊思考該怎麼給包包定位,在姐姐面前介紹。他還比較頭疼的一點,是融匯投資資質是有了,但人員的能力上確實還有欠缺。他一共給手下列了三個目標,只談下來一個,還僵持在價格上談不攏,實在讓他有點失望。同時還有姐姐後續的工作安排,該怎麼讓姐姐和他的家人迅速接受她(他)的弟弟、兒子突然牛B了這個事實,要知道一個月前顏習文還只是一個普通公司的小職員,他一個月最起碼要和家裡打一次電話,免不了談到他的工作、工資等問題,所以這是個十分麻煩的事情。

跑了10分鐘,顏習文跑到了從前工作的RFY公司公寓樓下,擦了一下汗,他掏出手機在超市買了一瓶水補充下水分,他接著繼續跑,這下是往回跑。天氣實在太熱,而且他體質很差,可以說是很廢,跑了十幾分鍾就喘息的不行,在超市外面休息了一會才恢復一點,有體力往回跑。

......

在顏習文身後,一輛桑塔納不緊不慢的遠遠吊著,王哥手裡拿著一瓶水猛灌。儘管車上開了空調,但是紫外線的直接照射還是讓他們覺得很燥熱。

小戴有些受不住沉悶的氣氛,開口道:“王哥,我們就不能直接抓住他,突擊審問嗎?像他這種人,應該扛不住會說實話吧?”

王哥喝完水,不緊不慢地道:“你知道他請的那個律師是誰嗎?”

小戴眼睛看著遠處的顏習文,嘴裡問道:“誰?很出名?很難搞嗎?”

王哥唏噓道:“豈止是難搞?他都快搞死我們了。他麼的,上次HZ那邊有一個案子,我和隊長一起被抽掉過去參加專案組,最後抓到嫌疑人,那個陸敏律師就是那個嫌疑人請的辯護律師。一張嘴巴引經據典,硬生生把我們大半個月努力得到的材料全部說成無效,最後無奈只能把人放掉,實在是個厲害任務。隊長和他打過交道,知道他這個人很難纏,才派我們暗中跟蹤調查,他先拖住那邊,看我們能否取得突破。”

小戴入職還沒有6個月,是個十足的菜鳥,沒有和律師打過交道,也不覺得那群人能對自己等人產生什麼阻礙,但聽到王哥的話,他明智的沒有反駁,而是默默地記下。沉默了一會,他問道:“王哥,他往回跑了,我們還跟著嗎?”

王哥沒有廢話,直接道:“跟上,當然跟上。我們就是跟著他,看他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說完車內一陣沉默,只看見遠方一個身影迎著陽光肆意賓士,在金黃的太陽光沐浴下,竟有那麼幾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