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長老猶豫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大土司道：“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問什麼就問什麼。”

木長老聞言，鼓起勇氣問道：“屬下是有一事不明。”

大土司道：“你是想問成王既然已經答應我們助他，便會在事成之後把西南六州給我們，而我們為何還要出兵奪取。”

木長老點了點頭。

大土司道：“你覺得成王會成功嗎？”

木長老有些茫然：“應該會成功吧。北境戰事已經把大魏北方的兵力牽扯其中，更重要的是把禁軍統領薛晨從姬軒身邊調走了。西南這邊馬上也要開戰，大魏一定會增兵，若是成王此刻在京城起兵，恐怕姬軒很難阻擋。”

大土司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這些都是成王計劃的一部分，不過他費盡心機最終也很難成事，所以我們不能把希望壓在他身上。”

木長老不解的問道：“他處心積慮，現在的一切也都在按他的計劃行事，為何您說他不會成事？”

大土司道：“皇帝只有兩子，成王自小又在皇帝身邊，按說這皇位一定會是成王的，但為何現在反倒是從小不在身邊的齊王成了太子？”

木長老道：“還不是成王不爭氣，自己作死。”

大土司道：“雖然只在五龍山見過一次成王，但可以看出他並不是一個昏庸之人。”

木長老道：“不是昏庸之人為何會做下那些昏庸之事？”

大土司道：“我現在也沒想明白，不過我敢斷定，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或許是有人故意讓成王這樣做的。”

木長老吃驚道：“難道成王受制於人？這......這不可能吧......”

大土司道：“很有這個可能。”

木長老道：“他可是皇子，怎麼會受制於人？難道是天一教？”

大土司搖搖頭道：“不可能是天一教。成王與天一教應該只是合作關係，或者說是天一教是攀附於成王，也許......也許成王與天一教有一個共同的主人......”

大土司陷入沉思。

木長老道：“共同的主人，那這個人肯定極其厲害，既能控制一個皇子，又能控制天一教這樣的江湖勢力。”

大土司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道：“這些只是我的猜測，不過綜合所有的情況來看，這很有可能是真的。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管成王背後有沒有人，很快都會水落石出。西周出兵之後，立刻通知成王，他那邊也在等我們的訊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