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民房診所內，楊小龍等人橫七豎八的靠坐周圍，沒有一人說話。

診桌旁，劉天仰著臉正在接受醫生老胡的鼻腔檢查。

咔！

斷骨扶正，老胡遞給他兩個棉球，“你先止下血，我去給你拿冰袋付一下。”

“謝謝醫生。”送走老胡，劉天看了圈眾人問道：“老吳呢？”

小龍點招一根香菸遞過去道：“他一褲子屎尿，回去換衣服了。”

“劉天抽了口煙說道：“等下五哥會過來問話，大家有一說一，不要添油加醋，也別畏畏縮縮。小龍，跟我出來一趟。”

診所外，劉天抽著煙走出七八米，見沒人跟來後找個牆角蹲下：“跟哥說說，昏倒時你都看見什麼了？”

“我……我記不太清。”楊小龍蹲下思索道：“好像是聽見有人喊地震了，然後感覺腳底下裂了個大坑，整個人都掉進去，接著就是被老吳叫醒的。你呢天哥？”

“咱們差不多。”劉天扶著他的肩膀站起道：“你是看見地陷，以為自己掉進去失去意識，我是看見一顆大石頭從頭頂砸下來……”

“小龍，哥問你，你認為這是催眠嗎？”

楊小龍不假思索道：“不是，我倒是覺得有點像是中了幻術，就像動畫裡的那種。”

劉天點點頭，吐煙道：“沒錯。今天的事太邪乎，還記得前兩天給你講的‘緬甸屍血案’嗎？這兩件事的性質其實差不多，已經不是我們能夠參與的了。明白我的意思？”

“嗯。”小龍很聰明，“我剛才就在想不幹了，天哥你呢？要不我還跟你混吧？”

“跟我混？跟我混就要去鄉下養豬，你去嗎？”劉天哈哈一笑，說起創業想法。

片刻，一輛黑色賓士開進狹窄的道路，兩人同時收斂笑容迎上去。

……

凌晨1點，夜空放晴。

周陽站在陽臺遙望月空，依稀能聽到隔壁臥室傳來的鼾聲，身旁站著長歌。她面前的本體神樹正在吸收月華，月光落在樹冠，好似細雨打在湖面上，激起一圈圈漣漪。

樹冠三寸之上，宛若一潭淨水，一尾銀色小魚在裡面遊動。

這小魚兒是琉璃神魂所化，她打破安靜：“這麼說，你還要謝謝我和尊主呢。你想想，那天不是我小小懲罰你一下……”

長歌打斷道：“區區‘神念幻法’也值得你來賣弄？？”

“別這麼說。”周陽道：“我真要謝謝你和琉璃。如果不是我上午吃了通明果，今天可能就回不來了。真想不到，會有人對我這個無名小卒感興趣。”

長歌凝神望月：“有人預謀對你不利，必然是有所圖謀。當下，他在暗，你在明，只有不斷的出其不意，才是上上策！”

“今天你之所以安穩度過，應該是對方錯估了你的實力。他們可能沒想過，你還有我這個結絆盟友。”

“是啊。”周陽與她相視一笑，道：“請問仙家，可有助我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