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波歪了歪頭,帶著困惑。
“你究竟打算做什麼?一邊說著放逐,一邊又營造手下錯手殺死我的形象。”
瓦爾波承認,他是一個只會吃喝的君王,在思考上也欠缺考慮後果,可這不代表他就是傻子,見著方行如此矛盾的模樣,他也難得陷入了思考之中。
“如果你是那群人你會怎麼做?是瘋狂的吼叫著說自己殺死了國王?弒君...那可是了不得的罪名,至少他們之中沒有人擁有這個實力,承擔得起這個罪名。那麼我剛才提及的放逐便會成為他們的導火索,一切的罪責都會引導到這上面來,是一個出現在這座島嶼的懸賞犯放逐了國王,是國王拋棄了臣民逃跑了。多好的劇本...”方行解釋道,面容帶著一絲陶醉。
方行說的這一連串的話,瓦爾波雖然聽了進去,可是剛剛開始運轉的腦袋根本就無法理清,跳過這些,此刻他只關心的一個問題。
“你準備把我怎麼辦?”
“如果我說殺了你,你會怎麼辦?”
瓦爾波深深地吸了口氣,面露驚懼之色,嘴裡祈求道:“我還有用,別殺我!”
“既然你說還有用,那麼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用?”
方行一副瞧好戲地模樣看著瓦爾波。
瓦爾波愣了下,立馬回道:“我是磁鼓國的國王,可以合法地將國王身份傳給你,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把國王給你。”
繞了半天又回到國王這個身份了,可是這個身份真的能夠免災?方行可不這麼認為。加盟國的國王,在世界政府眼裡,只不過是好用點的傀儡,如果這個國王不在他們的掌控範圍內,他們還巴不得國王被人暗殺了,甚至於挑起戰爭。
“我是逃亡人,要這個國王身份並沒有用。”
“我有財寶,我通通都給你!”
“你的財寶?我都搶過來了,還需要你給?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我不介意讓你變成跟他們一樣‘沒用’的人。”
方行所指的沒用,是指無法動彈的死人。瓦爾波聽出了他的意思更加焦急,對於自己的生命他可是無比的珍惜。
“...我可以投誠!”瓦爾波道。這一點是他唯一所能想到的了,既不要他的國王身份,又不要他的財寶,那麼他除了這條路外還能給什麼呢。
方行搖了搖頭,臉色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我可沒興趣讓一個部下死亡,卻沒有半點情緒波動的人投誠,誰知道會不會在半路上背後捅槍。哎,看來只好殺死你了,這或許是一勞永逸的方法。”
方行的木刃慢慢地舉起,隨著他這平靜的舉動,地上卻被劈砍出一道數丈寬廣的鋒芒。
瓦爾波駭然,想逃跑,可這時,方行卻笑出了聲。
“只是玩笑而已,要是真想殺死你的話,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瓦爾波心想,“這可不好笑。”可到了嘴裡卻成了,“大人你真幽默。”
事實上,人是一種擅長適應環境的生物。瓦爾波詮釋了這一點,他模仿著以往手下奉承他的模樣,很快便上手了,恭敬地奉承著方行。
方行虛心地接受著他的奉承,直到感應到了動靜,“接下來按我寫的劇本說,這樣你的命才可以留下。”
瓦爾波趕緊點頭答應,不管什麼話,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
多爾頓追逐著方行來到磁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