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詢問完,內心最關注的一個問題後,克洛克達爾這才開口詢問了下一個問題,“億萬長者那邊怎麼樣了?讓他們策動叛亂軍進攻阿爾巴那的情況如何?”
“看起來進行得不錯,因為叛亂軍首領寇沙消失的關係,他們將這個事情推給了阿拉巴斯坦王國。而處於暴怒的叛亂軍,幾乎沒有懷疑這個可能,畢竟是薇薇公主傷了寇沙,那麼帶走寇沙的也可能是王國軍。”羅賓說。“只不過我並不明白,你為什麼不直接殺死寇沙,而是釋出了襲擊,卻又不殺死的命令。”
克洛克達爾頓了一下,對於羅賓會提出這個問題倒是有幾分意外。
“直接殺死一個組織的首領,這個組織很有可能就會散開。雖然因憤恨而激起的叛亂軍一般不會因為首領的死亡而結束他們的反叛,可是我可不想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發生在我的身上,讓這些年的心血白費。我討厭不確定數。”
羅賓瞅了眼克洛克達爾,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或許說事先就已經有了預料。預料到了克洛克達爾會說出這種摸稜兩可的答案,事實上即使是寇沙死亡了,叛亂軍真的會停止叛亂嗎?
首先,停止了叛亂的他們,能夠生活下去嗎?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事實上,天氣已經被克洛克達爾掌控,即使停止了叛亂,他們的生活並不能回到以前的局面,或者說重新邁上死亡的道路。
其次,即使缺少了首領,可是真的當首領失去的時候,人的慾望總會讓他們產生新的首領。這一點,對於歷史的發展規律熟識的羅賓,敢直言肯定。
而這一些,羅賓不相信把整個國家掌控在手心,幾乎掌握著人性的克洛克達爾會看不出這些。
他到底還隱藏著什麼用意?羅賓無法肯定。
“你覺得寇沙是怎麼消失的?”克洛克達爾問。
被打斷思緒的羅賓微微一怔,臉上表情不變,仍舊透露著笑意地說道:“想必是真正的薇薇一行人吧,從情報上看,那個叫方行的人對於能力的掌控好像有許許多多的方面。”
“許許多多的方面嗎?”克洛克達爾呢喃地說了幾句,他略微地沉下了頭,臉上彷彿透露著無數道黑線,他冷冷地說道:“可是愚蠢的感情,往往是致命的。”
羅賓無法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只是詢問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嗎?”
“你就好好休息幾天,然後等待著烏托邦計劃的開啟就行了。”
羅賓嘗試著解讀克洛克達爾這句話的意思,意思是讓工具好好休息幾天,然後能夠更有效率地工作的意思嘛?她臉上擺出依舊是那虛偽的笑容,“我知道了。”
在羅賓離開後,克洛克達爾這才注意到了四處遊動的香蕉鱷魚,呢喃道:“是肚子餓了嗎?”
他緩緩地按響了一旁的裝置按鈕,向著門外傳達了他的意思,“將囚犯帶上來。”
在其的命令下,兩個外貌平凡的人被帶了上來,他們嘶喊著向克洛克達爾求饒,只是在聲音傳達出來後不久,就被沙子堵住了嘴,在地上扼住喉嚨痛苦不已。而這個痛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他們就被投放了下去充當了香蕉鱷的餌食。沒錯,僅僅只能稱之為餌食,因為兩條鮮活的生命,並不能填報它的肚子,頂多算得上充飢的小菜。
克洛克達爾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的感覺,事實上對於殺戮他早已沒有了感覺,因為他而籌劃的阿拉巴斯坦的計劃,至少就死去了幾十萬的人,而接下來即將爆發的戰鬥,恐怕這個數量還要翻上不少。然而這一切與他無關,他是海賊,而海賊只會做符合自身利益的事情。
……
喬巴焦急地幫眼前的傷犯治療著身子。因為路途上的奔波,本來應急處理的治療再次崩裂開來。再加上之前進行治療的人,恐怕只是一個稍微懂得包紮的小醫生,連先對傷口進行消毒消炎都沒有做,喬巴有必要對這個傷口再次處理。
“傷的情況怎麼樣?”
薇薇站在一旁,對於寇沙的傷勢,她顯露出擔憂的模樣。
喬巴用纖細的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在這樣嚴峻的沙漠裡,並不適合為病人治療,它只得在處於避風的岩石下進行治療。而岩石雖然遮擋了陽光,可是卻沒辦法規避高溫,而馴鹿從始至終就不是耐熱的動物。
“雖然是被利刃貫穿了腹部,可是幸好這個人的身體素質不錯,並沒有造成重大的傷害,只要修養一兩個月就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喬巴道。
聽喬巴這麼一說,薇薇鬆了口氣,胸口這塊大石也放了下來。
“那麼他大概能什麼時候甦醒呢?”薇薇問。
喬巴搖了搖頭,“這個說不準。”
“真是麻煩。”瓦爾波挖了挖鼻孔,嫌棄地說道,“要是我的醫生21在這裡,肯定能分分鐘就治療完畢了。”
喬巴沉默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的醫術還不夠。”
瓦爾波此刻的說法雖然誇張,卻沒有說錯。喬巴透過方行帶來的資料,親眼見識過醫生21,這二十一名醫生對於外科手術上各自的理解。甚至連朵麗兒醫娘都承認在某些領域上不如他們,而她為方行治療的時候,很多也是參考著他們的治療方法來進行的。雖然這二十一名醫生或許在醫術領域上並不博學,可是對於外科手術卻肯定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見喬巴沒有頂嘴,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認,瓦爾波一下子失去了興趣,走到一旁啃起石塊來。
方行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確實是很大的麻煩,本來水就不多了,還要多出一個人來分。而且你將別人的首領帶走,恐怕會成為一些有心人的手段,比如襲擊的藉口之類的。”
薇薇沉默了一會,“你說的沒錯,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如託尼君所說,寇沙不能接受到安全的治療,不管是為了阿拉巴斯坦的命運,還是朋友,我覺得都有必要將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