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可是我不知道我應該交代什麼。”方行用無奈地語氣說。
“你知道你該交代什麼。”戰國喝令道。
可這句話後,兩人默契地陷入了沉默。
方行保持沉默的原因是,他在試探著戰國所知到底是多少。雖然戰國在用語氣給他施壓,可那句所言“有件事”這種泛指的詞語,在詢問方行情報的同時也暴露了海軍所知不多的情況。事實上,在雙方談判交談的時候,說出這種泛指的詞彙,不但不會成為手中的利劍,反而會給自己帶來傷口,這種話是隻有外行人才說得出口。戰國自然不是這種外行人,被稱為智將的他,不會考慮不到這些,這另一個意思也表明了,戰國瞭解到了事情的嚴峻性。
這個嚴峻的條件,使得他在所知不多的情況下,被迫採取這種方法,試圖從方行口中套取訊息。
方行同樣也不樂觀,他無法確認海軍是否得知艾斯的情況,也無法肯定對方是否會在他詢問後隱藏。
就在兩方互相猜忌保持沉默的時候,由方行率先打破了沉默。
“好吧,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互相隱瞞,大家把各自需要的訊息說出來,皆大歡喜怎麼樣?”方行提議道。
“好。”回答的不是戰國,而是鶴。
是鶴?方行的臉上帶著意外。
在海軍中,他熟絡的人並不多,但是鶴絕對是其中之一。
或許是出於對鶴的尊敬,他收起了語氣裡的調侃,慢慢說道:“...那麼我先問,你們是如何知道我會聯絡你們的。從你們的陣仗來看,是早就有所預料。”
“海軍沒有停止對你的監視。”鶴說道,“你的能力存在著範圍,而海軍有能力在你的範圍外進行偵查,具備著海上搜查能力的海軍並不少。”
這句話讓方行明白了被發現的原因,如果蒂奇在那裡與艾斯戰鬥,在此之前肯定要傳出些事情讓艾斯知曉,而知曉的不僅僅艾斯還有海軍。所以對於這場戰鬥,幾乎是在海軍的情報底下完成的。雖然不知道蒂奇會拿艾斯做什麼,可是從海軍嚴陣以待的趨勢來看,不會是什麼好事,多半還有可能是假意順應著泰佐洛的意思和安排,那樣對於海軍來說就是再壞不過的訊息。而就在海軍警備這件事的時候,他踏上了那個剛剛發生大戰的島嶼,從他的路線來看,海軍可不會認為碰巧那麼簡單。
有這麼一個大陣仗,也能夠解釋了。
在沉默了一會後,方行問道:“你不問嗎?一人問一個的話,就不會存在著溝通的矛盾了。”
鶴開口問道:“那麼你所知情的一切,是什麼?”
“你這個問題,可是犯規了。”方行回道。
“這個問題會在你問完所有問題後,詢問你。”
“你不怕我得到了需要的情報後,就甩甩手跑了嗎?”
“這一點自信,我還是有的。”鶴道。
“那麼...我可不客氣了。黑鬍子有沒有聯絡你們。”
“有。”
“聯絡你們做什麼?”
“提出了條件,用艾斯交換七武海的職位,如果拒絕的話,會在香波地群島演繹處決。”
“處決?”方行的眉頭蹙起,只是一會就明白了其中隱藏的含義,他點頭道:“確實,在香波地群島,這種臨著聖地瑪麗喬雅,旁邊還有著海軍本部的地方,即使不用演戲海軍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更何況實際上在那裡並不需要演戲,就可以輕鬆辦到讓海軍襲擊海賊,比如天龍人上做點文章。”
泰佐洛準備利用艾斯迫使白鬍子攻擊海軍這一點,無非就是讓海軍成為殺害艾斯的兇手,那麼就要選擇一個合適的公眾場合,一個合適的地理位置,方行曾考慮過泰佐洛可能會選在司法島,聖地瑪麗喬亞那些地方,看起來是他想多了。
“你想問的就這些?”鶴冷冷問道。
“還有一個,在回答完你的問題我會問的,你相信我的時候,我也相信著你。”方行闡述道。
“我的問題就是剛才那一個。”鶴道。
“計劃的主謀我暫時還不能說,由多弗朗明哥鼓動凱多襲擊海軍,由艾斯為導火索使得白鬍子攻擊海軍,我猜測主謀已經和其他四皇搭上關係,紅髮香克斯我並不知道有沒有聯絡,可是夏洛特·玲玲我敢肯定他不會放棄這個助力。”方行說道。
考慮到艾恩的情況,他並不準備說出泰佐洛的身份。畢竟海軍在衡量正義的時候,是由犧牲的大小進行衡量的。他敢肯定這點,如果在知曉泰佐洛就是主謀後,即使是艾恩真的存在,他們也仍然會立即採取行動,這就是正義中價值的衡量。
從電話蟲那邊,傳來了吵鬧聲,看樣子是在呵斥方行隱瞞主謀者的事情。
方行轉移了話題道:“黑鬍子蒂奇,他的目的是推進城。他準備釋放推進城的罪犯成為他的夥伴。他的能力是暗暗果實,他的體質特殊能夠容納第二顆果實,而白鬍子已經成為了他的目標。”
在黑鬍子不知曉的情況下,方行已然把他的目的,一個個暴露了出來。
“什麼!竟然是這樣!”從電話蟲那頭傳來了明顯戰國的喝聲。
“好了我知道的基本說完了。”
“基本?看起來你並沒有按要求完成,不過看在資訊量的份上,就不予你追究了。”鶴道。“那麼你所說的最後一個問題是什麼?”
“合作嗎?”方行面露微笑,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