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成吧,還有其他的因素沒有考慮,只是一種大概。”方行答道。
“那麼遇到其他的可能性,結果會是如何。”一笑壓低了音量,他似乎已經預想到了這個結果。
“應該說除了你以外,其他人基本都要死吧...當然,這是一場賭注,一場寫著生或者死的賭注。”方行輕聲地說,應該說如此平淡的就給其他人畫上了死的符號。
“我果然不能接受啊。”
一笑發出了感慨,將他人生命放在輪盤上,一邊寫著生,一邊寫著死的這種賭注行為,他做不出來,即使他酷愛賭博,可這不意味著他能拿別人的生命進行賭博。
“你不能接受,可你必須賭,這是一個賭注,而賭注只能由你完成,你是救出的他們,這件事就必須由你畫上句號。”方行的語氣強硬了起來。
羅賓顯得幾分意外,他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神態的方行。
“用別人的生命當作賭注..這種賭我不想參與。”一笑說。
“但你別無選擇。”方行說。“你必須拿這部分人,去當生命的先驅,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
砰!
以一笑為中心的石板,凹陷了起來,包括了方行的身軀也被籠罩在了一個重力場內。
石板震顫,壓力逐漸增加,但馬上卻又散去。
一笑陷入了沉默,方行所言讓他陷入了沉思。
擊垮貴族,拯救奴隸,將他們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這是他近年來一直做的。本來他也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可在真的拯救之後,卻發現...很難。拯救之後迎來的是一連串的問題,不管是奴隸的生活,還是他們的習慣,早已在剝削中變形。如果他就將他們放在某個島嶼之上的話,等同於殺死了他們。
在他們狹小的世界之中,有的僅僅只是聽從命令而已。即使如此,他們受到了迫害,但絕大多數卻還仍具備著生存的權力。可當他們來到外界這個龐大的世界之後,這個混亂的時代,野心貪婪的人會讓他們再一次陷入輪迴,甚至於死亡...人一直以來都是不錯的拍賣物品。真正能倖免於難的,可能只有那麼幾個而已。
他看得太多,以至於在方行說出那種話後,都無法真正的出手——那是事實。
“該怎麼做?”他說。
聽見一笑這麼說,方行也知道是他做出了讓步的意思。作為一個盲人,將自己的生命致力於解放奴隸,不惜與世界政府作對,這是一個足以讓人感到尊敬的人,他也沒有繼續為難的意思,他收起了凌厲的眼神,就像是被捻了花瓣的話多,少了那份外在的豔麗,一下子彷彿沒了動力般。
方行懶散地說:“...就直接把島嶼橫在一個合適的地方唄,建立城市,種植作物,學會貿易,像普通國家那樣。”
“有那麼簡單?”
雖然方行說得很輕巧,但是一笑清楚地明白這種事情很難。一個國家永遠是成立之初與終結的時候,是最難的。
“額..沒有所說的那麼簡單,可是...也不會太難。”方行說,“我認識了一個泰佐洛的傢伙,那是一個自大的商人,利用他的自大,我坑了他好幾波,這一回應該也可以坑一下他,就說一笑你,這個大將實力的人,想要成立國家,他就會屁顛屁顛地送來物資了。”
“只需要說這個?”一笑奇怪地問道。這個事情怎麼想都有點怪,他明明不認識那個叫做泰佐洛的人,可是方行卻說,只要他想成立國家的這件事公佈出去,那麼就會提供資金,是這個世界變了,還是他的腦子轉得不夠快。
“..嗯就只要說這個。”方行道,“剩下的他會自行腦補的,比如一個大將實力的人,成立國家,跟世界政府為敵,嗯..推翻天龍人,完美的劇本。”
羅賓翻了翻白眼,她算是明白了方行的意思。這是一個明擺著讓人跳的陷阱,可對於泰佐洛來說,付出一個無關緊要的貝利,就能有機會把一個大將實力的人放到他的棋盤之中,這太值得的,即使是假的,他也不會放棄。
“總覺得...你這個樣子,總有一天會被世界政府盯上。”羅賓說。睿智的人往往活得不久,意思就是看得太透的人,往往會被認所忌憚。方行在很多事情上,已經破壞了世界政府的計劃,即使是海軍沒有動手,終有一天他也會被世界政府盯上。
“他們嗎?..現在可沒時間理我。”方行再一次拿起了餐點,放在手中咀嚼,這一次他露出了美味的面容。
“既然說到了他們,你覺得世界政府現在最為強悍的敵人是什麼?”
“是四皇,亦或是革命軍?”羅賓試探著說,這是她認為最為恰當的答案。當然她的答案更偏向於革命軍,四皇雖然在勢力上不比革命軍小,可是四皇的目的卻沒有革命軍那麼幹脆,直接以推翻世界政府為目的。
“我認為都不是,其實最大的敵人是他們自己。真正的混亂並不是從外界開始,而是從內部。”
方行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在上一次前往聖地瑪麗喬亞的時候,他明顯地感受到了鎖定在他身上的視線。那股視線有審視,有茫然,有好奇,但卻沒有..仇視,他在預設著他行使著計劃,預設著他殺死天龍人,並順利地將黑鍋推給了革命軍。而最有可能是這股視線主人的,就是生活在聖地瑪麗喬亞的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方行知道..世界政府最大的敵人是他們自己。後續最新章節,請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