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現在已經一個人也沒有了,白念慈看向了旁邊那個關著的門,有些猶豫,只是過了一會兒,她便很快就不想了,趕忙朝著二樓的房間跑了過去。
現在二樓的房間內沒有人,這就說明了師姐她們還沒有從樓下上來,她長吁了一聲,大口大口喘著氣,安心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
“師姐她們……是在說什麼呢?”
調整好呼吸之後,她想著剛剛師姐們討論的事情,有些搞不明白。
從小的時候,因為她是門派內最小的一個徒弟,因此她便是被師父和師姐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只是被嬌養的同時,門派裡的很多事情,師父師姐們都不會告訴她,只會獨自默默地承受著。
這讓她很是不好受。
就連此番下山,師姐們也是打著下山玩耍的藉口把她帶下來的。
只是這些日子來,她逐漸從自己的師姐的行動中,發現越來越多不對勁,因此,才有今天她的偷窺。
只是……這蘇幕遮是誰?還有什麼百年不戰之約?
白念慈皺著眉頭,坐在床上很是不解。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聽到樓下傳來了一道巨大的聲響,似乎是瓶子砸落到地上所發出的聲響。
而且是從她的右手邊傳來的。
她一驚,連忙把窗戶推開,朝著下面看去的時候,就發現原來是之前的那個道士,此刻他怔怔地站在青石板上,而在道士的旁邊,則是一地的玻璃碎片。
……
*
“呵……蘇幕遮。”
現在還是清晨,空氣中瀰漫著清冷的氣息,冷風颳在他的身上,吹得頭髮如同稻草般飛舞。
道士呢喃著,鬆了鬆自己脖頸上的衣服,只覺得自己全身都是火辣辣地熱。
彷彿他的吐息都帶著一股子的熱火。
他的右手不知不覺間就鬆開了,酒瓶子“啪”地一聲落在了地上,開出來一朵漂亮的玻璃花,裡面的酒水嘩啦啦地灑了一地。
頓時,他渾身一個激靈,猛地清醒了過來。
而清醒來的後果,則是自己的喉嚨變得生疼生疼的,似乎那些酒精像是刀一般從口中進入,然後便一寸一寸地割開了他的脖子。
“真是難受……”
他咳了咳,轉頭看了看四周,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外面的一個簸箕上。
這打碎了瓶子,自然也是要清掃乾淨的。
道士的雙頰酡紅,拿起掃把,慢悠悠地開始掃地。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現在他全身上下都是火熱的,暖洋洋得彷彿有太陽照在自己的身上似的。
笨手笨腳地掃好了地,他把簸箕和掃把放回原位,又從自己胸前的包裡拿出了一杯裝滿了酒水的啤酒瓶。
用牙齒把瓶蓋開啟,他狠狠往地上一吐,又繼續開始往自己的嘴裡灌酒。
他的身邊涼風習習,而頭頂上的太陽則是帶著微弱的白光,地上的枯葉被風捲著飛向遠方,不時還有幾片吹在他的臉上。
“鬼話……誰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