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仙子聽後,忙說道:“夫人,餘瑤此次代師兄前來,早有準備,豈能半途而廢。再者,成仙也要經歷三災九難,若遇險而惜身,對我成仙有礙。三則,諸位施主都是凡人,而野外妖魔鬼怪甚多,諸位若出了意外,不是有負師兄所託?我的法力比起師兄雖略有不及,但我這次帶來了父親的幾件法寶,威力絕倫。就算師兄在此,也不是我對手,我定保你們無虞。”
三人聽後,心神大定。
趙夫人下拜道:“老身代趙家謝過餘仙子援手之恩,日後仙子若有差遣,趙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餘瑤連忙扶起,道:“夫人嚴重了。”
“等陳道長回來時,趙家登門道謝。仙子準備何時動身?”趙夫人問道。
“明天吧。越早越好,免得多生事端!”餘瑤答道。
“也好,老身也不矯情了。我現在挑選家將,早做準備。”
第二天早上,眾人就出發了。徐紫陽也在其中,這也是趙夫人的安排。因為趙家大部分家將已隨趙將軍出征,趙尚英尋父又帶走了一些人,所以家中可用家將不多。只好向徐紫陽借了一些人,但又擔心不是自己家的人,不好調遣指揮,所以才讓徐紫陽一起。另外趙夫人也希望兩人同去,可以相互照應一下。
吳國以漳州最大,位於西北,縱深近萬里,與蔡國、單國接壤。蔡國與吳國乃世仇。近百年來兩國雖然沒有大的戰爭,在邊境卻常有衝突。
滌州與漳州相距三千多里,眾人即使馬不停蹄,也需要一月多的時間。
某一日,用過晚膳後,餘瑤突然對徐紫陽問道:“徐兄修行幾載?”
“五年!”徐紫陽如實回到道。
“不過五年,已打通奇經八脈,徐兄可算資質卓絕!”餘瑤聽後讚歎道。
“餘仙子謬讚了,紫陽愧不敢當!”
“我六歲學道,至今修行十載,吃過仙丹靈藥無數,也不過達到煉神返虛境界,比起徐兄資質,我是遠遠不如!餘瑤冒昧,徐兄修煉的是哪種功法?”
徐紫陽愣了片刻,回答道:“星河煉氣訣!餘仙子可有賜教?”
“不敢!只是我觀徐兄雖然真氣渾厚,但真氣執行卻不夠如意。餘瑤冒昧揣測,恐怕徐兄的功法有所殘缺吧。”
徐紫陽聽後心裡暗暗佩服,然後眼神一亮,開口道:“餘仙子慧眼如炬,不知餘仙子有何教我?”
“徐兄言重了!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徐兄天資不凡,除非徐兄能將功法補全,否則在有生之年很難成仙!”餘瑤搖頭嘆息道。
“請仙子明示!”徐紫陽躬身做揖。
“徐兄最好能換了功法。如若不然,將來成就有限,浪費了徐兄的天資。”
徐紫陽聽了之後,苦笑道:“世間修煉之法不是拜師相授就是門派秘傳。我一無師傅,二無門派,想更換功法,談何容易?”
說完後,徐紫陽又想到在嶺州古道遇到的陸豐道人,當日收自己為徒時,自己卻拒絕了。
來到滌州後,將跟隨的家將和下人安排好後,徐紫陽發現自己對重振家門的心思很淡,反而對修煉的事情更加熱衷,這時徐紫陽終於知道自己想追求什麼,也算明瞭道心。
後來,每每回想起自己拒絕了陸豐道人收徒請求,就後悔不迭,好好的一場仙緣讓自己錯過了,想要再遇到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徐紫陽看著餘瑤,突然靈光一閃,跪拜道:“請餘仙子收我為徒,傳我修煉之法!”
徐紫陽這一舉動把餘瑤驚得手忙腳亂,急忙扶著徐紫陽,不讓他拜下:“萬萬不可!我的本領皆是父親所授,如今尚未出師,不能收徒!二則,我法術低微,若拜我為師,只會耽誤徐兄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