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販窮兇極惡,喪心病狂,拐賣幼童之事,常有發生,也不稀奇。莫非最近失蹤少年有所不同?”徐紫陽有些好奇。
“正是,因為官府整理案卷發現,最近兩年失蹤的男童多是陽年陽月陽日出生,而失蹤女童多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
“純陽之體和玄陰之體?”徐紫陽聽後大驚道。
“這些童男童女,莫非還另有說法?”
徐紫陽答道:“道家典籍對這些都有記載,陰年陰月陰日出生之女童,號玄陰之體,陽年陽月陽日出生之男童,號純陽之體。”
說完後,徐紫陽皺眉沉思後,突然問道:“表兄,莫非你的一雙兒女有純陽之體或玄陰之體?”
趙尚雄聽後,悵然一嘆,道:“小女麗英正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
趙尚雄的一雙兒女,徐紫陽都見過。
小女兒趙麗英剛滿五歲,長得粉雕玉琢,看起來極有靈性。對這個表侄女,徐紫陽極為喜愛。
“怪不得麗英自小體弱多病。”徐紫陽恍然大悟道。
“表弟知道小女的病根?”趙尚雄聽後心頭一緊,連忙問道。
“不錯。世間萬物都講究陰陽平衡。但麗英乃陰年陰月陰日出生,又是女童,先天陰氣過重,所以體弱多病,喜熱畏寒。但孤陰不長,若無陽氣調和,必不能久。”
類似的話,趙尚雄也聽過大夫說過,但說到最後都含糊其辭,言語不詳,使趙尚雄誤以為並無性命之憂。
但徐紫陽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趙尚雄心神大亂,痛苦哀傷。
見自己表哥,一個威猛大漢如此模樣,徐紫陽覺得甚是可憐,出言安慰道:“大悲傷肺,大哀傷脾。表兄,切莫如此。”
趙尚雄聞言,看著一臉平靜的徐紫陽,突然想到自己表弟乃出世高人,既然他說小女命不久矣,說不定有手到病除的手段。
想到這裡,趙尚雄眼神一亮,目希翼地問道:“表弟,可有辦法治這病症?”
徐紫陽笑道:“第一,麗英並非患病;第二,我也並非大夫,所以並不懂妙手回春的懸壺手段。”
看到趙尚雄已顯露絕望,徐紫陽連忙說道:“但並不表示我沒有為麗英延壽續命的法子。”
趙尚雄性子急,聽聞後催促道:“表弟,你快說,你快說。”
徐紫陽說道:“我玄門修煉功法,調陰陽,平五行。只要稍有所成,百病自愈,延年益壽。”
趙尚雄聽後大喜,細想了徐紫陽的話後,略顯遲疑地問道:“表弟的意思是,讓麗英隨你修行?”
徐紫陽答道:“不錯。我不會在滌州久居,而求道修煉,也並非是一朝一夕的功夫。麗英年幼,若無人指點護佑,恐怕也難以功成。再者,我觀麗英,頗有靈性,實在是修道的好苗子,有意收她為徒。表兄意下如何?”
徐紫陽本以為趙尚雄會非常糾結為難,沒想到趙尚雄只是猶豫片刻,便答應了:“麗英是玄陰之體,留在我們身邊,註定命不長久。也只有修道出家能讓她轉危為安,起死回生。再者,這天下間上至皇帝勳貴,下至庶民百姓,誰不想成仙?誰不望長生?只是苦無機緣而已。既然她有這緣法,我自是高興,哪有不允之理?”
此事已定,徐紫陽又收了一徒,心情大好,繼續問道:“表兄最近心神不定,莫非又有孩童失蹤?”
“是啊,昨天得了訊息,鄰州坋城又有幼童失蹤。”提起這事,趙尚雄心裡就忐忑不安。
“那最近兩年的孩童失蹤之事,官府可查出什麼眉目?”
趙尚雄一臉愁苦道:“一絲線索都沒有,作案之人根本沒留下任何痕跡,彷彿都是憑空消失的。”
徐紫陽聽後眉頭緊縮,道:“表兄,你趕快挑幾個忠心可靠的護衛,帶著嫂子和孩子速速離開趙府,找個地方避一避。沒事不要出門,也別出平州城,萬一有事,我也能速去救援。”
聽到徐紫陽說得這麼嚴重,趙尚雄很是不解,問道:“莫非表弟知道何人作為?”
徐紫陽搖頭道:“不知道,但我懷疑此事十有八九與修道之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