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一同當初的溫柔語氣,往外走的腳步頓了頓。
“你說我要不要跟沈祺說……”
沈讓滿意地盯著那道身影轉過身來,他的視線在那纖細白皙的脖頸處遊移,而後緩緩滑上臉頰。
“她好心帶回來的好朋友,昨夜蓄意爬上她哥哥的床。”
下一瞬他就瞧見那張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越加蒼白,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卻仍說:“時綏,你也是貪心,拿了錢還跟沈祺做朋友。”
似乎又覺得她不夠貪心,語氣中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
時綏有些愕然地望著那雙眼,她瞳孔閃爍著,許久後垂下眸子。
眼前的沈讓陌生得讓她害怕。
她顫著聲說:“我喝醉了,她會理解的。”
沈讓一步步走近她,“你要不要看看監控,你是如何目標明確的進我房間?”
“進來之後又是怎麼理直氣壯抱我。”
“你覺得她是信你的話還是監控?”
“再或者,你覺得她知道你就是那個拿錢走人的人,她會怎麼看你?”
一字一句,她沒有辦法反駁,她沒想過自己的肌肉記憶會那麼好。
沒想過……
沒想過會和沈祺繼續做朋友。
她有些遲鈍地抬頭對上那雙冷漠的眼睛,“你想怎麼樣?”
如同等待處刑的人。
沈讓沒忍住指背撫上那張臉,下一瞬手下的臉往外躲了一下,他眼眸一沉收回手。
“週末陪我出席一個宴會,我可以考慮暫時不說。”
“……”
時綏一下子鬆了口氣,心空蕩蕩的晃著,剛剛被他撫過的臉頰隱隱透著熱氣。
她還以為對方會提出一些她沒辦法接受的事情。
只不過,他不是有老婆嗎?說起來她昨晚誤進對方房間,那個千金會不會誤會?
她也問了出來,“出席宴會?你老婆呢?她不能陪你嗎?”
沈讓喉間一動,雙眸緊盯著對方,想看出她是不是故意的,但那雙眼中是純粹的茫然。
他為了不和那人結婚,和家裡簽訂條件,最後卻得到她拿錢走人的訊息。
活像個笑話。
最後他俯下身子靠近那朦朧的眼睛,聲音若有若無,“她出國了。”
“你這張臉還算拿得出手,她回來之前你就充當我的花瓶,她回來後我們自然一筆勾銷。或者……”
“我現在去跟沈祺說清楚。”
時綏垂著頭,低聲問:“你不怕她會誤會嗎?”
一聲嗤笑從她頭頂傳下,“誤會什麼?你該不會覺得別人會認為我喜歡你?”
“就算我帶你出席,大家也都清楚得很你就是個玩物,只是個花瓶。”
時綏驀地攥緊了手,指尖狠狠戳到肉裡,玩物,又是這個……
是啊,她當時為什麼不清楚。
“我希望沈先生說到做到。”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