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公子,這是小夫人讓我帶給您的。”
家丁手捧一碗漆黑的藥,恭恭敬敬的站在司漠祗的面前。
司漠祗看著家丁手中熟悉的藥,眉頭一皺,“她呢?”
家丁忍不住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回沐公子,小夫人說今日她心情不好,正在努力的思過,今日就不過來和您一起用膳了。但是這藥還希望您能信守承諾,陪她一起喝。”
司漠祗一甩衣袖,正準備站起來去找她,家丁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捧著藥大聲喊道,
“小夫人說,您要是不喝就是、就是小狗!”
家丁心裡淚流滿面,搬貴妃椅是我,送藥也是我。
不就是他前天答應給橘子送桂花糕,然後忘了嗎?
然而今天小夫人交代的這些苦差事是全落在他頭上了。
劉管家說的對,真是寧願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子!
改明兒,他一定要買十份桂花糕,不,二十份!必定得給她哄開心了!
看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的家丁,司漠祗黑著臉停止了行動。
感覺司漠祗沒有了動靜,家丁撲通一聲磕了個頭,顫顫巍巍的說道,“沐公子求您喝了,小人好回去交差……”
司漠祗盯著家丁的腦袋看了半晌,最終面無表情一手端起了苦澀的藥,埋頭喝幹。
藥剛入舌尖,司漠祗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今日的藥……比平常苦了三倍不止。
見司漠祗遞回來一個空空的藥碗,家丁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他立刻雙手捧著藥碗,然後非常誠懇的道謝,“多謝沐公子成全,小人這就回去告訴小夫人。”
看著家丁欣喜狂奔的背影,司漠祗神色冷淡的目送他離開。
罷了,小丫頭生氣也是應該的,那就暫且讓她在那邊住兩天,自己過兩天再讓她搬回來。
這麼想著,司漠祗將目光投在了窗外的院子裡。
沐阮阮疑惑的皺起了小臉,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他真的就把那些藥喝了,然後什麼也沒說?”
福子手裡端著空藥碗,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沐公子二話不說就把藥喝了,其餘的什麼也沒說。”
看著空空的藥碗,沐阮阮忍不住托起了下巴,她食指輕輕的摩挲著自己的光潔的下巴,自言自語道,
“這倒是有些奇怪,明明他不是這般大方的人啊,這會怎麼不跟自己計較了……”
沐阮阮睫毛煽動,半倚在貴妃椅上,一張千嬌百媚的小臉微微皺起,朱唇不點而紅,幾縷發絲淺淺的搭在她的白嫩的臉頰旁,襯得她整個人又嬌又美。
福子仰著頭端著小空碗,看著沐阮阮幾乎要看痴了。
而在一旁盡心盡力給沐阮阮捏肩的橘子,看見福子痴迷的表情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她“唰”的站了起來,一腳踢到了福子小腿上,語氣不善,“看什麼看!小夫人也是你能隨便盯著的?”
小腿上傳來非常不客氣的疼痛感,福子瞬間回過了神,他拿著碗的手都忍不住一抖。
看著橘子氣呼呼的小臉,他立刻就低下了腦袋,連聲道歉,“福子,福子不是故意的……”
見福子一副惶恐的模樣,橘子撇了撇嘴,“那還不快出去,還在這裡礙小夫人的眼!”
“是是是!”
看著福子落荒而逃的背影,橘子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臭男人!
想了半天,沒有想通的沐阮阮決定放棄。
看著還在莫名其妙生氣的橘子,沐阮阮仰著小臉問道,“欽哥哥現在在哪?”
見沐阮阮問到柳熙霜,橘子愣了愣,隨即垮下了小臉,“小夫人,是要找小公子嗎?真是不巧,今晚小公子有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