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沒有阮阮的心跳,也聽不見她的呼吸聲。
司漠祗的腳步,瞬間就像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他的眼眸瞬間染上了幾分赤紅色,他一把推開了房門。
房門內的大床上空空蕩蕩,連錦被都是淩亂著的。
阮阮甚至連被子都來不及疊,就走了……
司漠祗的眼睛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他的腳步十分沉重,他抬腿與之間就像是蒼老的好幾歲一般,艱難的走到了床邊。
床上的鮫珠果然已經沒了。
但代替它的確實是一床大大小小的珍珠。
司漠祗有些頹廢的坐在床邊,將珍珠輕柔的撿了起來。
低下腦袋,長長的睫毛蓋住了他的眼眸,投射下一片陰影。
司漠祗手中攥著著一顆珍珠,沒有言語。
但是一滴眼淚卻從他的眼角滑落,滴到了手中的珍珠上。
阮阮也……哭了。
所以她的心裡也有他、對吧?
在滴完這一滴眼淚之後,司漠祗強忍著內心的悲傷,又俯身將床上的珍珠滿臉柔情的全部撿了起來。
阮阮、心裡有他。
阮阮、心裡沒他。
……
阮阮、心裡有他。
他的枕頭底下赫然是一枚白蚌。
司漠祗忽然愣住了。
這個蚌殼……
是阮阮哪怕洗澡都沒有摘下的。
更或者可以說是他都摘不下的,為什麼會遺落在床上?
難道是阮阮……留給他最後紀唸的物品?
司漠祗不敢深想。
他有些顫巍巍的撿起白蚌。
可剛一觸碰,蚌殼便自動開啟了。
司漠祗悲傷的表情凝固,他徹底愣住了。
這個白蚌他從來沒有開啟過。
為什麼?
忽然一個明顯大過白蚌十倍不止的海螺從蚌殼中被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