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散亂,掙脫時急得出了一身汗。
剛才的澡算是白洗了,姜菱簡直氣死了,這人哪來的一身牛勁兒,跟讓鐵夾子鉗住了似的。
剛才起的用腿踹宋觀書的時候,被他輕松躲開,反而被他用雙腿壓住,姜菱的兩隻手也早被宋觀書摁在頭上。
雙腿雙手能用來打人的全部被宋觀書給固定住,姜菱氣得用頭撞他。
宋觀書倒是也不在意,兩人距離隔得近,姜菱就算用頭撞他,也不會太疼。
然而猜測和預期大為不同,他胸前一痛
宋觀書閉了閉眼,這都跟誰學的呀,一言不合就咬人。
雖然隔著衣服,但他感覺應該是出血了。
宋觀書能忍痛,這點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只是他還是捏出了姜菱的臉頰,讓她鬆口,“怎麼什麼東西都吃,也不嫌髒。”
宋觀書已經松開了對她的鉗制,姜菱或許已經注意到了,但她現在的目的已經不是遠離宋觀書,是她勢必不能輸。
姜菱怒目瞪他,“誰讓你……那樣的!”
宋觀書五官是傳統審美中的三庭五眼比例,輪廓立體,五官沒有哪個部位不精緻的。
他的眼皮兒薄,眼尾卻微微上挑,笑的時候能將人的魂魄勾去。
宋觀書淡笑著,無奈地說,“方才我看書的時候,你跑過來纏著我,你還說夫妻間親密行為是應該的。”
吵架最氣人的地方就是,吵了一大圈,最後發現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這時候再道歉,姜菱已經咽不下這口氣了,她憤憤地說,“你好討厭,我不喜歡你了。”
其實宋觀書很不喜歡這句話,不過他若無其事地問,“明早吃清湯面好嗎,給你臥一個會流心的煎蛋。”
這句就相當於變相求和了,姜菱跑去鋪被褥,過了很久,才應了一聲,“早上煮麵好麻煩,隨便吃點剩飯算了。”
宋觀書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沒關系,不麻煩,很快的。”
姜菱躺下之後,宋觀書放下了書,在她旁邊的位置鋪好了被子。
他放好枕頭,姜菱悶悶地問,“疼不疼啊?”
宋觀書疑惑回頭,就看到姜菱神情糾結,她最後用一副英勇就義似的表情說,“對不起啊,剛才不應該咬你。”
他的眉眼染上溫柔的笑意,“我也有錯。”
至於錯在哪裡,他沒有說,想來他不覺得自己有錯,只是怕嚇到姜菱,想給她留下個好印象。
宋觀書伸手碰了下被姜菱咬過的地方,“好像出血了。”
聽他說出血了,姜菱立刻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沒事吧,給我看看。”怕宋觀書覺得她想要趁機佔宋觀書的便宜,畢竟他已經不止一次罵過她是流氓,姜菱又補充了一句,“我看下嚴重不?”
被她咬過的地方只留下了火辣辣的鈍痛感,只是小傷,宋觀書卻迅速將上衣脫掉,露出赤裸著的上半身,昏黃的燈光像是在他白皙的面板上打了一層柔光的蜜色濾鏡。
大抵暖色系會讓人産生進食的沖動,姜菱輕微的弧度很小地吞嚥了下口水。
他鎖骨下有一圈清晰可見的滲血牙印,能看出姜菱下嘴的時候一點沒留情。
宋觀書低頭看傷口,餘光注意著姜菱的視線在他身上亂飄,他心裡發笑,真是個小色鬼。
姜菱伸手在傷口邊上摸了兩下,“疼不疼啊。”
她的舉動堪稱流氓,宋觀書卻沒有躲開,反而微微向前送了送。
姜菱視線不可避免滑向傷口下的位置,她想起了剛才埋頭咬他時候的豐滿口感。
不行,不能再想了,一會兒流鼻血要被當成是變態了
只是姜菱有些不解,她咬在了他的鎖骨下方,宋觀書將衣領向下扯一扯就能看到,他為什麼要從下至上將上衣脫掉。
由於宋觀書帶給她的保守形象過於深入人心,姜菱沒有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