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都不敢喝海盜木偶硬碰硬,其實到了中級副本,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法器傍身,只是大家都很清楚,法器是會被損耗的,在沒有完全必要的情況下,沒必要損耗一個法器。
最後眾人還是排著隊進入了海盜船,郭寧雪拉著周黎黎坐在了最後一排,因為在最後一排可以看得最清楚。
代彧三人則是坐在了最中間也就是海盜船的最低處,這裡應該是海盜船最安全的地方。
而那個一個人的仇露則是一個人坐在了另一邊的最高處。
周黎黎抓住了面前的保護杆,然後看向郭寧雪小聲道:“坐在這裡我們會不會跑不掉了。”
郭寧雪則是冷著臉回答:“怕什麼大不了飛出去和太陽肩並肩。害怕就閉眼,剩下的我來。”
周黎黎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海盜船的歌聲響起,海盜木偶在底下歡快地跳起了舞蹈,隨後海盜船開始緩慢地前後擺動著。
一開始海盜船的速度還不快,所以眾人還沒有感覺到害怕,但是猛然間海盜船加速沖到了最高處,仇露整個人都是呈現九十度垂直地面的趨勢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海盜船停在了最高處,仇露整個人都僵硬了,而且緊閉雙眼死咬嘴唇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海盜木偶忽然舉著菜刀飄到了仇露的面前,它用一種極其奇怪又詭異地聲音問道:“仇露,請說出在場的人的名字。”
仇露睜開眼被近在眼前的海盜木偶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她並沒有觀察眾人的名牌,且此刻大家離她都有些距離,而仇露又是個近視眼,這麼遠的距離她根本看不清。
而坐在中間的錢茵茵將外套的拉鏈給拉上了,似乎完全不想讓仇露知道自己的名字。
周黎黎見海盜船停下來了也就睜開了眼睛,雖然此刻她和郭寧雪在最低處是最安全的,可看見海盜木偶在提問仇露的那一刻,周黎黎還是覺得後背發涼。
周黎黎問郭寧雪:“要不要提醒她?”
郭寧雪免得冷淡的搖頭:“不,我們需要試錯的人。說得難聽點我們需要知道答錯問題會有什麼代價。”
周黎黎不說話只能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切,那個叫仇露的女人此刻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她整個人都不住地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來她真的不知道。
海盜木偶有些惋惜道:“真是太可惜了,你回答不出來。”
仇露已經開始抽泣起來了,然而她的哭聲感染不了這一車的人,他們用著極其淡漠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女人。
在這樣一個吃人的副本裡,是不會存在救護神的。
仇露想要依靠自己,可是她忽然發現她的法器根本召喚不出來,她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死死地吸住在海盜船上。
海盜木偶的聲音開始變得犀利,它猛然間舉起菜刀,一把砍下了仇露的腦袋,鮮血噴濺了出來,而仇露的腦袋也從高處墜落正好砸在了徐聞的身上。
徐聞大叫一聲後,一把推開了仇露的頭。
而仇露的身體也慢慢地開始往下滑落,帶著那滿是猩紅的血液隨著繼續擺動的海盜船一起擺動著。
看著這一幕的周黎黎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她不單單是恐懼,更多的是對人的失望。也是對自己的失望。
在生與死的課題下,沒有人可以當聖人。
海盜船繼續上下擺動著,忽快忽慢,而仇露的屍體已經隨著海盜船的擺動開始割裂甚至拋到了四周。
仇露的鮮血已經滑到了周黎黎和郭寧雪的腳邊,郭寧雪想要收腳,但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環境裡她根本躲不掉。
很快海盜船再一次停了下來,這一次落在高處的是周黎黎和郭寧雪。
周黎黎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騰空了,這種輕飄飄在高處的感覺讓她的靈魂都有些直線上升,只是對於死亡最原始的恐懼感。
那個戴著海盜帽奇怪表情的海盜木偶已經飄到了二人面前,他的手裡依舊是那把菜刀。
菜刀淩冽地光芒打在二女的臉上,二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海盜木偶用著嬉笑地表情開口緩慢地問道:“現在輪到你們答題了。請問,在這個屋子裡總共死了多少人?”
郭寧雪有一句艹想要罵出口,但是還是憋住了。
很顯然出現過的問題不會出現第二次,但是這個問題比起前面那個似乎更難了。
郭寧雪此刻已經開始召喚自己的法器了,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海盜木偶靠近她們二人的那一瞬間,二人的身體就已經完全動不了了。
也就是說,她們除了回答,沒有別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