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對夫妻之間平衡顯然得用巧勁兒,於是設計師非常體貼地給阮宜單獨設計了一間按她喜好來的書房。
奢華、典雅、完美適配公主殿下。
畢竟對於阮小公主來說,她又不需要處理什麼公務,只是偶爾在書房裡看看漫畫追追劇什麼的。
好在芳姨整理得當,她慣用的毛筆硯臺宣紙還是一應俱全。
阮宜鋪開一張宣紙,用狼毫洇開硯臺的墨,思索著寫點什麼好。
以寫代說,既要表現一點歉意,又要道歉得不那麼明顯——她只是送了秦深一幅字。
阮宜美滋滋想著,這個方法真是妙啊。
她可不是誇大,作為阮老的孫女,從小跟著他習得書畫,她阮宜的字雖不說千金難買吧,但也不是輕易能求到的。
深夜,穆陽做完最後的會議總結,秦深才掛掉通訊,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風格簡約的數字時鐘停在11:36。
傍晚回來吵了一架,這一晚上她居然也沒個動靜。
秦深起身出了書房,走至主臥門口。
裡面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阮宜愛臉如愛生命,向來是堅決不熬夜的,十點之前必然要上床。
但是如今,主臥只有淡淡的玫瑰香薰氣息,很明顯傭人已經做過睡前準備了。
而應該睡在床上的人,卻沒有蹤影。
秦深緩步下樓,看了一眼客廳,問道:“少夫人呢?”
芳姨正在準備明天的早餐,連忙說:“去了樓上書房,晚上那會兒讓我給她收拾來著。”
一晚上了都沒出來?
秦深略一蹙眉。
他輕敲了兩聲書房的門,雕花的黃花梨木發出沉悶的聲響。
半晌過去,沒人應聲。
秦深推門進去,目光一掃室內,便看到小姑娘正倚在那張寬大的小葉紫檀椅上,
小小一隻,側身靠著椅背,底下是柔軟的毛毯。
不算長的睡裙微微掩著粉嫩的膝蓋,玉白的小腳似乎有些受冷,又往裡蜷縮了一點。
阮宜呼吸綿長,睡得正香。
瓷白的小臉上還沾了些水痕或是墨痕。
看上去可憐又可愛。
秦深哂笑一聲,捏了捏眉心。
算了,不過是個嬌氣的小姑娘,他怎麼還和她較上勁了。
秦深慢慢走過去,俯身準備把阮宜抱回房間。
只是他俯身接近他,本就淺眠的阮宜便感受到了氣息。
熟悉又微涼的apha的烏木沉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