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王蟬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蘇珏先前還是元陰未破之身!
即便如此,這元陰之氣如此精純,也是令人匪夷所思。
那何長空是不是有病?
如蘇珏這樣的女人,也捨得讓她獨守空房,寂寞難耐?
不僅如此,此時的法力和真力也是順暢無比,如意隨心。
如此場景,
上上次還是想通了美人痣之故。
上次是幹掉白衣女修和黑衣男修的時候。
“殺該殺之人,上……”
王蟬隱約有些明悟。
“妾身本是黑水城修士,那何長空殺了那人,強佔了妾身為道侶,偏偏他無法行人道,多年來把妾身養在深閨……”
一會之後,美人痣如泣如訴的聲音打破了王蟬的沉思。
這蘇珏命運多舛啊。
不過,那何長空為何要強佔他為道侶?明明不能行人道……
王蟬深思之下,又皺起了眉頭,不過他終究沒有多問,道:“既如此,事後你如何應對那何長空?”
“多謝王道友關心。”蘇珏把一旁的零碎道袍扔在一旁,取出一件新的杏黃道袍穿上,卻是忽地平靜道:“妾身自有手段應對。”
王蟬點了點頭。
“雖是萍水相逢,但王道友之恩妾身卻是銘記於心,原來這才是當女人的滋味啊……”蘇珏幽幽一嘆,又道:“妾身今日便要前往白山城了,保重。”
言罷,蘇珏已經整理好了自身,似有去意。
“何長空一般在何處修行?”王蟬忽地道。
蘇珏聞言,卻是臉色蒼白,以為王蟬是為了她,欲要行險,連連搖頭道:“王道友切莫衝動,妾身知你手段不俗,但何長空深不可測,萬萬不可招惹,妾身有此一次,已是足矣。”
“去何處能找到何長空?”王蟬再問。
蘇珏怔了怔,終於明白,是她自作多情了。
對方根本不是為了她而要去尋何長空,而是為了尋何長空,才半路劫了她。
這讓她有些落寞,這個男人當真是無情呢。
可她也明白,自己蒲柳之姿,雙方也只是各取所需,又何談情分啊。
“何長空落單之後,從不會讓人知曉他的行蹤,便是妾身也一樣。”蘇珏低聲道:“尋日裡,我也很少見到他。”
見到王蟬似是不甘心,又想到他的好,蘇珏心中一軟,再次勸道:“王道友,聽妾身一句勸,別去找他,他……會殺死你的!”
她正說著。
王蟬忽地眉毛一挑,神色一動,急忙看向河洞入口的方向,下意識地便往自己身上貼了一張中品護身符,另一張護身符則是落在了蘇珏身上。
下一刻,一道血色人影竟是從那滴水的河洞上巖壁處,一片片地蔓延而出,很快化作一道血色人影,掉落在土牢符的防禦之外,顯化出何長空的模樣。
見到何長空出現,蘇珏俏臉煞白,本就嬌軟無力地身軀,禁不住跌在玉床之上,一隻手不小心,撐在了滑膩之處,卻也是渾然不顧。
另一邊,乍一出現的何長空見到王蟬和蘇珏都穿著衣服,看樣子還沒辦事,當即鬆了一口氣,咧嘴笑道道:
“阿珏啊,我會不會來的不是時候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