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個其他的結果,對面兩貴族,一個神官的結果就毫無作用。
他看到了對面那個輸了大錢的盜匪那專門做給他看的模樣,不屑的哼了一聲,真是個賭鬼。瞧瞧他那個樣子,明明自己才是賭桌上輸錢最多的一個,卻表現的好像自己贏了似的。
他這邊不過只輸了十來個銅幣而已,對面那傢伙少說得兩百枚銅幣沒有了。
那傢伙遲早得死在這賭桌上。
肥壯的盜匪這樣想著。
就在這些盜匪們因為賭博而熱鬧的時候,從剛才發出沉悶響聲的北側森林邊緣方向,一些連續不斷的樹枝斷裂聲,和積雪被什麼東西推開時發出的咯吱響聲一直在向著他們這處盜匪營地而來。
坐在營火邊上烤火的一位年老盜匪最先發現不對勁,他站起身來,眯著眼睛看向遠處的森林。
因為地上都是有著強反光的白色積雪,所以別看整個盜匪營地裡只有這一處大營火光源,但卻將周圍一大片的範圍都可以照亮。
藉著光線,這個年老盜匪看了一陣,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除了白色的積雪之外,就是一些落完了葉子的樹木。
沒別的什麼了。
奇怪,明明沒有東西,可為什麼還時有連續不斷的聲音傳過來?
隨著那些聲音越來越近,不止這個警惕心很高的老年盜匪注意到,旁邊的一些說話吹牛的盜匪也注意到了這個不尋常的情況。
盜匪們拍拍其他人的胳膊或者肩膀,讓人都注意留心那奇怪聲音傳來的方向。
但他們除了白色的積雪和樹木之外,並沒有看到其他的什麼東西。
“喂喂喂,都別玩了,有東西過來了。”有盜匪叫喊起來,這引起了其他正娛樂的盜匪注意。
旁邊簡陋帳篷裡的女人的小聲叫聲也停了下來,從裡面鑽出了一個衣衫不整的盜匪,他滿臉不耐煩的對外面的人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還是剛才那些小子們搞出來的鬼?頭兒?你之後是不是得找個機會教訓教訓那些年輕小子們了,至少得讓他們知道,咱們這個團隊裡,到底是誰說話算數?”最後的幾句話,這個衣衫不整的盜匪是喊給木屋裡盜匪頭領的。
木屋裡的那個盜匪頭領不耐煩的吼了一聲:“知道了,明天,明天再說。會給他們一個好看的。”
其他的盜匪也覺得可能是那些年輕小子們弄出來作弄他們的惡作劇,所以,哪怕那些聲音正在向他們移動過來,可其他盜匪都放鬆了警惕。
出了這個打岔的事情,那邊盜匪們圍著的賭局是弄不下去了,贏了錢的盜匪被輸了大錢的盜匪糾纏著,非要強行借上一筆不久前還是他自己的錢幣。
而身材肥壯的盜匪覺得剛才丟了臉,不坐在賭桌前,拿起一個空木杯,來到了營火跟前,想要從水桶中舀上一杯水解解渴。
他費勁的彎下腰來,剛想著將木杯子伸到水桶的溫水中,就愣住了。
在大營火的火光照耀下,水溫溫暖的木桶中,裡面積雪融化的清水正在不斷的泛起越來越明顯的波瀾。
咕咚,這個肥壯盜匪嚥了口吐沫,雖然他的本能告訴他有什麼地方不對,但眼睛看著周圍與往日一般無二的熱鬧情景,耳朵聽著那些猶如惡毒爛泥一般的爛人們的吹牛打屁聲音,他還是無法將心中那不安找到一個可以落地的實處。
木杯子伸進桶中,舀了半杯子溫水。肥壯的盜匪小口的咕咚咕咚咕咚的喝進嗓子裡,一邊喝著水,他那機警的小眼睛眯成一條縫隙,裡面的眼珠子正在不停的左右掃視著。
是什麼呢?
是什麼呢?
是什麼呢?
慢慢轉動著身子,他將自己的視線更廣的掃視出去。最後,他將視線盯著那連續不斷的聲音傳來的方向。
旁邊,一個盜匪正用著一個結實的魚刺正在剃著滿嘴爛牙,他好奇的盯著這個身材肥壯的盜匪朋友:“‘肥豬’,你在幹啥呢?”
沒管叫他外號的朋友,這個肥壯盜匪只是將空著的左手擺了擺,示意這人別沒事找事。
喝完水,他將空空的木杯子攥在手裡。他沒注意到,他的右手正緊張的握著手裡的杯子,手指都因為使勁,而顯得發白。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看向的方向。
那裡是營地的北側,只有著白色的積雪,黑褐色的冬季樹木,還有大片的白色好像是積雪的東西在慢慢的靠近。
聲音傳來的地方正是那白色的‘積雪’碰到了周圍低矮的樹枝所留下的。所有擋路的樹枝都被那‘積雪’給碰的折斷。
見鬼了,那好像不是什麼積雪。可不是積雪的話,那白色的東西會是什麼?
吃驚的肥壯盜匪都忘了將嘴裡最後一口的溫水嚥下,驚訝下微漲開的嘴巴,讓那些溫水都從他的下巴沿著鬍子流到了胸口動物皮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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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一個人類正面對視,讓魔獸覺得‘安靜’靠近的它被發現了。
奇怪,明明它的身體表面已經有了一層迷霧,那個看著很好吃的人類是怎麼發現它的呢?
“見鬼了!大夥兒,有東西靠近過來了。”肥壯盜匪終於回過了神,他大聲叫喊起來,卻引起了其他盜匪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