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志鋼又抬手捂住了臉,肩膀有規律地聳動起來:“嚶嚶嚶嚶嚶嚶……”
“……”丁果就著哭聲磕了粒瓜子。
那邊,丁建國難受的想去捂臉,手一碰到兩個臉蛋就疼的‘嗷兒’了一聲,改為揪住了自己的頭髮。
怎麼會這樣?
爸媽恩愛了這麼多年,媽怎麼會……
晴天霹靂呀!
不過,精神上是怎麼給爸戴綠帽子的?他有些想不通,正要問問具體,丁建設在旁邊弱弱發了句言:“精、精神上戴綠帽子,也、也沒啥吧?”
他媽是不是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別的老頭兒?
那只是喜歡,應該沒有實質上的其他吧?
丁志鋼猛地抬頭蹬向二兒子,不可置信地吼道:“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角落裡傳來丁果幽幽的質疑:“爸,你二兒子這‘沒良心病’得了多久了?”
“你能不能閉嘴!”嶽紅梅沒好氣道。
沒她在裡頭挑撥事情到不了這一步。
丁志鋼指指臉盆架子上的毛巾,丁建國忙過去投了毛巾來讓他爸擦臉,試探著問道:“爸,到底、到底是啥情況?”
丁志鋼本來是沒臉說,畢竟太丟人了。
他剛才動情一哭,也屬實是因為沒忍住,現如今都攤到孩子們面前了,丁果又說了出來,索性攤牌吧。
他憋屈著把丁念君的身世一說,最後冷聲道:“我把她養到大,也算對得起她了,如今她也已經長大成人,我也不求她回報什麼。以後、以後家裡…你們親兄弟姐妹團結的好好的,就甭讓她回來了!”
說到最後,心裡又是一堵,養了二十年呀!
養只狗都有感情了。
嶽紅梅眼前一黑,失聲道:“老丁……”
幾個小的也再次如遭雷擊,有些慌亂。
他們認為這是媽的錯,又不是丁念君的錯,那時候念君還小,她能知道什麼呢?她也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啊。
丁香又抹起眼淚,她捨不得念君姐。
丁建設:“爸……”
丁建國作為長子,自知此時要肩負起勸和的責任,便語重心長道:“爸,甭管咋說念君也喊了你二十年的爸,她是咱家養大的,就跟親的一樣,你捨得嗎?媽瞞著你是不對,可、可你們也過了這麼多年了,媽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是不是?她照顧你、照顧咱們這一大家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消消氣,讓媽給你認個錯,咱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行不行?”
週六,也就是後天晚上肖紅就要來家裡吃飯,要是爸媽一直這麼擰著,到時候讓肖紅看出什麼,他在肖紅那裡還有什麼臉面?
嶽紅梅感動的熱淚盈眶,還得是大兒子,這會兒丁建國在她眼裡無異於就是高山,是她的依仗。
丁志鋼心情就不一樣了,他抬頭呆呆地看著大兒子。
你老子我,給別的男人養了二十年女兒,你就讓我這麼輕飄飄揭過去?
丁建國讓他爸看的麵皮一紅,臉上的那兩道印子越發火辣辣的疼了,囁嚅道:“爸……”
噗嗤!
角落裡傳來笑聲:“你可真孝順!”
嶽紅梅/丁建國齊齊轉頭怒喝:“丁果!”
嶽紅梅咬牙切齒,恨不能過去撕了這個死丫頭。
丁建國吼著補了一句:“你能不能別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