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山靜撫摸著有些隱隱發燙的手臂,掌下還能感受到凹凸不平的疤痕,它們還沒有得到足夠的時間淡化。
筐中的球見了底,木兔光太郎終於停下來休息,他乖巧地坐在一旁補水,任由桐山靜拿毛巾替他擦著浸滿汗的頭發。
水液潤濕了有些幹涸的嗓子,木兔仰著頭,睜大眼睛有些好勝地問:“靜覺得我的斜線球厲害還是那個巖泉的斜線球厲害?”
“你的要更厲害一些。”桐山靜毫不猶豫地回答,若拿兩者最好的狀態相比,自然是光太郎的扣球更加厲害一些,一要稍遜一籌。
木兔光太郎的眼睛瞬間燃亮,不禁咧開嘴笑著。
“不過,他的扣球更穩定一些,而且在力道上也並不會輸給你。”桐山靜放下毛巾,輕輕捏了捏光太郎的鼻尖。
如果說光太郎的風格是奪目和快樂,那一的風格大概是沉穩,相當令人安心。
木兔光太郎肉眼可見地迅速萎靡下來。
狀態這種東西,他目前還無法控制,算不上一個普通的王牌。
桐山靜起身,翻出紙筆,遞到木兔面前:“作為選手的話,我最喜歡的果然還是木兔選手。所以,願意給你的粉絲一個簽名嗎?”
木兔一掃剛才的失落,直接躍起,接過紙筆龍飛鳳舞地簽上他從小開始練習的簽名,還在旁邊備注著給第一個支持者。
頗有幾分明星的架勢。
“給!”
他撕下那張紙遞給桐山靜。
“萬分感謝,我會好好珍藏的。”桐山靜小心地接過那張寫有簽名的紙,彎起眉眼分外珍惜地說道。
這充分滿足了木兔的虛榮心,不過僅僅一份並不能讓他就此收手,他忍不住將期盼的目光投向赤葦。
桐山見木兔並沒有繼續陷入低沉,便也放任他折磨他的學弟,自己替他們兩個人收拾殘局,推著球車將地上散落的球撿起。
合宿雖說訓練量比平時要多上不少,還有約定的練習賽要打。但是沒有課程耽誤,結束的時間反倒比平時要早上不少,休息的時間也更加長。
及川徹記掛著今天被對面接起的發球,洗完澡後在床鋪上滾了一圈,最終還是悄悄地換了衣服和排球鞋,打算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到體育館裡加練。
剛下樓梯就撞上和他抱有同樣想法的巖泉一。
“小巖你這副打扮是準備去幹什麼!”及川先發制人,但看到對方穿著的印有毅力論三字的衣服還是沒忍住笑出來。
太土了。
“去體育館啊,你不也一樣?”巖泉一看著特意換上排球鞋的家夥有些無語。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然而體育館亮著的燈光和球撞擊地板發出的聲響無不顯示著有人已經搶先他們一步。
“誒?小卷和阿松今天這樣有幹勁嗎?”
他們之前可是將體育館鎖好了,有鑰匙的人不多,及川一時只能想到花捲和松川。
“不是他們。”巖泉一否定。
在他和及川出來之前,那兩個人正帶著其他人和梟谷的人打成一片,玩著桌遊。
不過梟谷的人群裡,好像少了兩個人。
靜也有體育館的鑰匙。
意識到這一點的巖泉一踏入場館,忍不住搜尋著桐山靜的身影,然而他和及川的目光卻不自覺的被球場上的人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