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就現在而言下次見到學姐是什麼時候。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再次見到學姐。
說不定,已經不會有下次了。
平出奈緒美的眼睛裡又盈滿了晶瑩的淚水。
“不介意的話,就讓我看看吧。”
桐山靜將一塊裝點著草莓和巧克力的奶油蛋糕輕放在平出面前,抬起她按在筆記本上的手,從平出的手下接過那個對她而言有些熟悉的筆記本。
這還是她在去年送給平出奈緒美的生日禮物。
桐山靜的目光看著前半部分有些皺褶不平的邊緣,這本筆記在當時大概浸透了奈緒美的汗水和淚水。
佐久早夕紀咬著飲料的吸管,看了看一邊淚眼汪汪一邊往嘴裡塞蛋糕的奈緒美,又看了看認真觀摩後輩筆記的小靜。
這幅熟悉的場景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佐久早夕紀將目光移向一直看著桐山靜的巖泉一,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神色認真地朝他搭話:“巖泉君。”
巖泉一將目光從女朋友身上移開,看向忽然喊道他名字的佐久早夕紀。
“青葉城西能贏過白鳥澤嗎?”
倘若青葉城西能夠贏過白鳥澤,那她們在七月底的全國大賽上還能見上幾面。
若是他們輸給白鳥澤。
青葉城西無緣參加大賽,不過小靜她定然會去給木兔加油,那時候她們依然能夠見面,甚至說,只要木兔那邊比自己這邊先打完,她就會直接來看自己的比賽。
而不是先在教練席上等著青葉城西打完,然後去看木兔,最後再來看自己。
佐久早夕紀摩挲著自己的下巴。
這樣一想,青葉城西輸給白鳥澤似乎也不錯。
不過,一旦井闥山有機會對上白鳥澤,到時候聖臣那家夥又要高興好幾天。
比起他那高興也沒有什麼表情的臉,自己果然還是更想見到他大驚失色的樣子。
小孩子就應該表情豐富一點嘛。
佐久早夕紀看向青葉城西的王牌,他似乎還在考慮該如何回答剛才的問題。
她在心底嘆了一口氣,沉默有時候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若青葉城西的王牌對打敗白鳥澤都沒有信心的話,他們恐怕在全國大賽的道路上也走不遠。
畢竟,那個牛島若利所在的白鳥澤,最好的成績也只不過是八強而已。
“我很希望青葉城西能夠贏過白鳥澤。”
至少這樣,小靜她還能作為經理再次踏上那片本該屬於她的賽場。
“謝謝。”
巖泉一隻能如此回應。
他人的希望似乎過於沉重,他垂下眼眸,攪動著杯中的液體,擾亂它原本平靜的水面。
青葉城西能贏過白鳥澤嗎?
杯中的旋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若說當然能贏未免太過自大。可若說必然會輸,未免太看不起大家的實力和努力。
正因如此,才難以回答。
青葉城西會贏過白鳥澤。
青葉城西要贏過白鳥澤。
兩者似乎存在著很大的區別。
至於他自己,大概只能達到想贏的程度。
眼前的佐久早夕紀是首屈一指的王牌,先前的木兔光太郎也是全國前五的王牌。
和他們相比自己就像是一個普通人,還大言不慚地希望她能夠在一旁看著,似乎過於沒有自知之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