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念頭自然就是實施。這段時日以來,他也認識了不少和靜相關的,東京的選手。
他打算先從梟谷下手。
首先是去找靜最好的朋友以及木兔光太郎他們打聽靜之前的目標學校是哪一個。
接著在打聽到學校後,就去找那個學校的報考指南,進行研究。
最後帶著結論去詢問靜的意願。
但是,他的計劃連第一步都沒能完成。
“靜打算報考仙臺的大學。”
這是他在尋找梟谷選手的路上偷聽到的內容。
自覺進步巨大的木兔光太郎自然地向他的姐姐炫耀自己的成熟,話題逐漸從排球轉移到生活。正當巖泉一打算轉過這個拐角近距離旁聽的時候,卻聽見對方說道。
“所以,姐姐不用為我考慮,即使你出國,我也完全沒問題!”
出國?去哪裡?誰?
“我沒那個打算。我打算報考國內的大學。”
這是靜的聲音。
“誒,但那個俱樂部不是姐姐你很喜歡的嗎?”
但木兔光太的疑惑到此為止,他緊接著興奮地問道:“國內的話,考慮回東京嗎?”
“不,我打算報考仙臺的大學。”
“誒——”木兔光太郎的語氣裡滿是失望,不過,他很快又調節好,“仙臺也不錯,東京和仙臺的距離可比去裡約要短得多。”
地點和她的喜好迅速幫巖泉一篩選出目標俱樂部。他的腳步定在原地,沒法上前。
飛機從高空劃過。
巖泉一望向它留下的一抹長雲:“我不想,她因為我而錯過這個機會。”
明明還沒有吃飯,胃裡卻像是塞滿了食物沉甸甸的。及川徹看向自己的好友,想著他們的經理,他們兩個無疑都是為對方著想的人,能夠果斷地為了對方放棄自己的機會。但也正因為太過在乎對方,小巖才會在此糾結,止步不前。
他缺少一個能夠說服對方,同時又不讓她感到負擔的理由。
黏黏糊糊的戀愛就是麻煩。
及川徹想到,他又不免想到在決定遠赴阿根廷的那天,自己和女朋友分手的場景。
沒有眼淚,沒有依依不捨,沒有挽回。平淡得就像是日常的聊天。
外套裡對方歸還的項鏈纏繞上自己的手指。
失落和不甘又暗自侵蝕心髒,但不存在任何後悔的情緒。哪怕有機會重來,他還是會選擇分開。
自私又失敗的他沒有經驗也沒有能力去開解巖泉一。
“我打算出國留學。學習運動相關的專業。”巖泉一猶豫半天後,向好友坦白自己的想法,“只是我還沒確定要去申請哪一所學校。”
看來對方也不需要自己的開解。
及川徹笑起來:“也不錯。”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