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今天和音駒的比賽之後,每一輪拉鋸都讓他意識到自己的不足,費心苦練的發球並沒有取得多少分數,時間差的攻擊雖然騙過了攔網也能被對方很好的救起。
盡管分差並不大,並且贏了一把,甚至如果不讓小狂犬上場,拖到最後的話,說不定可以兩場全勝。
但是,他仍感到有些無力。
他不禁有些茫然,現在的青葉城西,真的能在一個月後打贏白鳥澤嗎?
眼前的及川徹讓桐山靜有些幻視前些日子見到的佐久早夕紀。
大抵他們這些當隊長的在比賽將要來臨前都積攢了許多壓力。
她難得猶豫了一下,是否要偏袒青葉城西。
於她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可言語是具有力量的,這句微不足道的支援說不定能夠稍微鼓舞眼前的人。
可他真的需要自己的鼓舞嗎?
桐山靜看了一眼及川徹,雖說自己與他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交情也不深,可他大概並不需要自己多餘的同情。
“我沒辦法給出肯定的回答。”
比賽的勝負,這種事情只有比賽結束才會知曉。
兩隊球員當天的狀態,事先定好的戰術,臨場的發揮……影響的因素實在太多。
更何況還有各式各樣令人意想不到意外。
“不過,我認為,現在的青葉城西是有可能打敗白鳥澤的。這並非出自私心。”
“況且,你們現在不就是正在為此努力嗎?”
青葉城西的排球部作為縣內的豪強,集訓時的訓練量並不低,他們都有在認認真真地完成,沒有偷懶也沒有抱怨。
及川徹聽到這回複愣了一下,‘可能’一詞似乎真的讓他看到了可能,自己的努力,隊友們的努力,他自然是比誰都清楚的。
積累的壓力消減了些許。
“謝謝。”他難得真摯地道謝,隨後又恢複成往日的輕浮:“不過,桐山同學應該用我們才對吧!我們!”
自從她擔任社團經理,自己的其他人肩上的擔子都減輕了不少,後勤保障更加細致,需要自己操心的事情也少了很多。
他用手指劃了一圈將自己,巖泉和桐山三個人框起來,說道:“經理也是球隊的一份子啊。”
意外地獲得了歸屬感和認同,桐山靜眨了眨眼,輕聲道:“我知道了。”
她下次,會用上我們的。
及川晃了晃手中的光碟:“謝謝,真的是幫了大忙呢。”
他直起身子,正準備回去研究錄影,目光卻不經意地掃過放在一旁的記錄:“這個,我可以看一下嗎?”
“可以。”
只是練習時的記錄而已,況且他還是被觀察記錄的物件之一。
及川徹原先只是被這頁紙上所畫的球場吸引,然而當他仔細觀看時,卻發現上面記載的是他剛才發球練習的情況。
起步,助跑,大致的擊球高度,落點,成功率,失誤的原因分析等。
有些甚至是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我瞄向中路端線的時候真的會不自覺地將球拋得更高嗎?”
“會稍微高上一個球的距離。”
因此這個地方的出界是最頻繁的,當然也和擊球的時機,力度等有關。
不過這一點光憑口述和眼的粗略測量似乎可信度不高,桐山靜考慮了一下:“下次我會錄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