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力自然也是有限的。
並且,作為統率全隊的司令塔,他不僅要進行體力上的消耗,還要消耗腦力進行縝密地思考,組織進攻和防守。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只要簡單地加重他在體力消耗這一側的負重,就能夠迅速迎來他的崩潰。
而青葉城西又是一支相當依賴核心的隊伍,當他們的支柱倒下時,整支隊伍只會迎來分崩離析的結局。
到那時,勝利對於稻荷崎來說便唾手可得。
休息時間結束,第四局比賽開始。
稻荷崎依照計劃行事,從開局便針對起青葉城西的二傳手。
即使是遲鈍的京谷賢太郎都察覺到不對,在入畑教練請求暫停後,對及川徹說道:“你被盯上了。”
然而被對手盯上的那個人對這種事情卻不以為意,回給他一副相當詫異且感動的表情:“小狂犬是在關心及川大人嗎?”
即使關繫有所好轉,京谷賢太郎在平時也幾乎不搭理及川徹,更別提主動來和他說話。
京谷賢太郎的表情頓時嫌惡起來,齜牙皺眉,帶著一肚子悶氣回到備戰席。
作為二傳手被針對這件事情幾乎貫穿了及川徹高中排球生涯的全部,而作為陪伴了他三年的隊友。巖泉一,松川一靜和花捲貴大對此接受良好,甚至生出了一些不合時宜的念頭。
“我忽然覺得,稻荷崎也不過如此。”花捲貴大開口,話語裡帶著些許恍惚。
松川一靜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的及川徹,接過花捲貴大的話,問道:“因為到最後他們還是選擇了和我們以前遇到的大多數隊伍一樣的策略?”
“對啊!”花捲貴大猛點頭。
與其說是遇到的大多數隊伍,倒不如說是戰勝的大多數隊伍。對手戰術的相同令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彷彿回到了縣內的體育館,和老對手們對決。稻荷崎和那些隊伍似乎沒什麼不同。
“果然最難對付的還是白鳥澤。”花捲貴大不由感慨。
那群家夥從來不關心對手如何,他們在意的只有牛島若利,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服務。
“這時候提到白鳥澤也太煞風景了吧!”及川徹抗議,“那群家夥已經是我們的手下敗將了!”
花捲貴大忍不住笑起來。
是啊,他們可是戰勝了白鳥澤來到這裡。
鬆弛的情緒滌蕩著他的四肢百骸,驅走了緊張與疲憊。
“我現在感覺有使不完的勁。”花捲貴大說道。他眼裡迸發的光彩比汗水折射的燈光還要閃亮。
“我也一樣。”松川一靜和巖泉一對此深有同感。
“接下來大幹一場吧。”及川徹總結。
一旁的矢巾秀忍著緊張,帶著羨慕和崇拜地望向他們。
什麼時候,他也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仍保持自信和輕松呢?
暫停爭取到的休息時間幾乎轉瞬就逝。
盡管是同樣的戰術,但執行的人選不同,造成的結果也就不同。稻荷崎的選手水平比青葉城西在縣內遇到的對手們高上不少。即使青葉城西習慣並且擅長應對這種情況。及川徹的體力仍消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