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聖宗聖子?”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眾人紛紛轉過身去,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虛空緩緩盪開,顏赦不急不緩地從中走出。
顏赦此時一身白衣如素雲霞飄逸,仿若山間悠悠飄蕩的雪靄,身軀修長,恰似一顆挺拔勁松,面冠如玉,溫潤柔和,自帶一股書卷氣息的儒雅從容之意。
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若有若無的笑意,望之便讓人心生暖意,如沐春風,像是和煦的日光灑落而下,不自覺的便對其頗有好感。
看似書卷氣息濃重,但眉宇之間的那份英武之氣卻無法讓人忽視,銳利無比,睥睨眾生,如行走在世間的武仙一般,出塵且威嚴。
這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其他天驕的氣質,沒有他們那種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傲慢,有的只是謙遜,以及極度內斂的不弱於人。
不會輕視他人,卻也不會屈尊於他人。
“你就是天道聖宗聖子?”
古一魄的目光落在顏赦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份,不屑地笑道:
“我聽聞你是什麼古往今來第一天驕。”
“還以為你有什麼不凡之處呢。”
“原來就是個有著不錯皮囊的繡花枕頭罷了!”
“我就算在你這等境界,也要比你強上萬倍!”
顏赦如今看起來確實很普通,甚至說有點太過於普通了,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程度,從他的身上絲毫感受不到任何一點有關強者的氣息。
這可不是系統用來掩蓋身份的那種遮蔽術,而是真的化繁為簡了。
這也讓古一魄不禁輕視了起來。
他本就沒有在天元大陸上行走過,也從未見過顏赦出手。
加上他對自身修為的自信,看到低自己一個大境界的顏赦,自然而然的便沒將其放在眼裡。
要是兩人處在同一個境界,古一魄或許還會謹慎一些。
但差一個大境界,顏赦根本沒有任何希望。
天驕之間,尤其是後期,小境界相差一重都是天差地別。
更別說是一個大境界了。
除非對方能強大到打破常識。
顯然,在古一魄的眼中,顏赦是沒有這種本事的。
“這古一魄是故意羞辱天道聖宗聖子,想要逼對方出手?”
“有這個可能性,或許是看到天道聖宗聖子的境界比較低,想以勢壓人!”
“那天道聖宗聖子不是虧大了?”
“肯定吃虧啊,別忘了兩人相差一個大境界呢,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要對方是個小勢力或是散修的羽化期,那天道聖宗聖子還能對付,可這種禁區傳人,實力跟天賦都是頂尖的,不好對付!”
眾修士私下裡討論著,神色有喜有憂,對古一魄的這番話有不同的見解。
面對著古一魄咄咄逼人的態勢,顏赦只是微微搖了搖頭,始終保持著那副微笑的表情,開口說道:
“聽你說完這番話,倒是讓我有些既視感,曾經好像也有人對我這麼說過。”
“不如這樣,你想要我這個第一天驕的名頭,又覺得境界高勝之不武,那就壓縮境界跟我比上一場。”
“這樣你贏了也沒人會說你什麼,你覺得如何?”
顏赦笑眯眯的說完,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玩味。
別看現在古一魄仗著禁區的身份在這裡耀武揚威。
其實他只是個可憐蟲罷了。
天元大陸歷來極少見到禁區的人出來行走,偶有見到也是很快便消失,從此以後銷聲匿跡,不再有任何傳聞。
之所以造成這個詭異的現象,歸根結底在於這些傳人的身份本身就是臨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