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常笑和那些皇羅宗安插在涯州的暗線可大不一樣,他是皇羅宗光明正大的安置在涯州的代言人。楚御風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是絕不敢動他的。
所以,左常笑便成了楚御風重點防備的物件。楚御風幾乎有一半的保密措施,就是用來針對左常笑的。
雖然左常笑是涯州的地下黑道龍頭,手眼通天,訊息靈通。但是在楚御風這個真正的涯州地頭蛇的全力防備之下,也是得不到絲毫風聲的。就算左常笑知道楚家今晚有大動作,那也不可能清楚家到底想要幹什麼。
等左常笑打聽明白楚家今晚行動的真正意圖,再去彙報給皇羅宗,那就太遲了。因為那時候楚家已經請神成功,大局已定,足以擺脫皇羅宗了。
要是左常笑真有那麼大本事,能提前探知楚家最核心的機密,那說明涯州已經被皇羅宗給徹底滲透了,楚家早已名存實亡。
如果是這個情況,那楚御風還努力什麼?安心種田吧。
但既然不是左常笑,那這洩露訊息的人到底是誰?
楚御風和玄心都是頭疼了起來,腦海中接連出現了幾個有嫌疑的人,但都被一一排除了。
然而現實已經不容楚御風和玄心多想,戰船之上的慕寒松看著楚御風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又惜又怒道:“御風啊御風,你的膽子真是不小,居然敢勾結外人企圖自立!之前老夫接到常笑的情報時,還百般不信,認為你對宗門忠心耿耿,絕不會幹出這等吃裡扒外之事。沒想到今日此行,卻見你的所作所為竟然都是真的。
“虧得宗主對你寄予厚望,還想讓你成為宗門的客席長老。老夫往日也是那麼看重你,還考慮著要不要收你為入室弟子,結果你卻做出這種事,真是令宗主失望,令老夫痛心啊!”
“切!”
對於慕寒松這番看似惋惜的話語,楚御風壓根不理,直接嗤之以鼻,回以冷笑。
楚御風心裡明白,現在事情已經暴露,再怎麼低聲下氣的求饒也沒用了。楚家做出這種情,皇羅宗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唯有拼死一搏。
看到楚御風的反應,慕寒松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隨之又看向了一旁的玄心,臉上怒意更甚,冷聲道:“玄心公子也是好手段啊!你表面上來找我皇羅宗合作,借我皇羅宗之手滅了杜家,與我皇羅宗共享了那份杜家的寶物。結果轉眼你就暗地裡挖起了我皇羅宗的牆角,給我皇羅宗樹立對頭,埋下隱患,這行徑可真是狠辣啊。”
“不知玄心公子你可還記得我們兩家結盟之時的話語?你們聖朝就是這麼對待盟友的?你就不覺得羞愧嗎!?”
“呵~。”
面對慕寒松的質問,玄心同樣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也不反駁辯解。
他之前和楚御風翻臉,表面上雖然水火不容,形勢緊張,但實際上他們仍然是同一陣線的,事情還有迴旋緩和的餘地。所以玄心不介意多費些口舌,穩住楚御風,繼續合作,畢竟聖朝給他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現在這情況就又完全不同了,雙方乃是立場上的對立。他做出這種事情,皇羅宗是絕不可能再容得下他了。就算不殺他,也要將他驅趕出玉宵界。
既然事情已經無法和平解決,那玄心也就懶得廢話了。
看著楚御風和玄心這一個比一個惡劣的態度,慕寒松直接被氣笑了,死死盯住兩人,怒笑道:“好好好,看來你們這是承認自己所做的一切了。想我皇羅宗往日那麼誠心的招待你們,你們卻是如此回報,真是無恥至極,狼心狗肺。既然你們如此無義,那就別怪我皇羅宗無情了!”
“玄心公子!今日老夫在此立誓,只要我皇羅宗存在一天,你們聖朝就別想踏入玉宵界一步!”
“楚御風!今日之後,涯州便再無楚家!你們所有的族人都將用鮮血來洗涮你們的罪過!”
說著,慕寒松又看向了漂浮在高臺之上那即將甦醒的“女神”,眼中閃過一抹驚豔之色,目光變得熾熱貪婪起來:
“恰巧我皇羅宗還缺了一尊守山之神,如今正好將這尊蠻神擒拿回去煉化,也算是你們楚家為我皇羅宗做的一點償還了。”
“放你媽的屁!”
聽到慕寒松要把自家先祖煉化成守山之物,楚御風勃然大怒,指著慕寒松破口大罵:
“你這老東西算什麼玩意兒!?我楚家先祖豈容你如此侮辱!?”
一想起慕寒松之前的話,楚御風也是被氣得發笑,怒聲質問道:
“你還有臉質問我們楚家為何要自立?你們怎麼不想想自己平日裡又是如何行徑!?”
“你們以前是如何對我楚家剝削奴役,頤氣指使的!?又是如何對我涯州予取予求,肆意勒索的!?”
“是誰在我涯州不斷安插眼線,日夜監視我楚家動向的?又是誰在暗中許諾張家,答應保他成為涯州之主,暗中圖謀我楚家基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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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皇羅宗如此蠻不講理,橫行霸道,口蜜腹劍,表裡不一,試問誰能信服!如今還說得好像我們楚家辜負了你們一樣,你真是活的越老越不要臉皮!”
“想要擒拿我楚家先祖,先過了本公子這一關!”
“破浪!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