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空間裡,段青山和季雲被綁得很嚴實。她會恨他的,但是恨比愛長久,提到他的時候厭惡不會作假。如果愛意會偽裝,但恨都是真的。
十二點已經過了,今天是金飛林的生日。那些謊言太夢幻,像是一戳就破的泡泡,但就停在這裡吧,已經是最幸福的時候了。但會不會,謊話裡有萬分之一的真情?
金飛林情緒波動很大,即使藥物壓制那麼久但是那些情緒的爆發總是不受控。他揹著一隻黑狗在前進,黑雲也從未離開過他的頭頂。
如果這是夢境,那或許是最好的結局,林成鈺一輩子也別想忘掉他。
(2)
長那麼大被拒絕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林成鈺不想在不知好歹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和他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點開和段青山的對話方塊,奇怪,為什麼段青山沒回她的訊息?和段青山認識那麼久,只要是她的訊息,他的回複速度都很快,而這一次有些反常了。
季雲也是,從來沒有隔那麼久不回她。
之前腦子裡一直在想睡金飛林的事情,現在林成鈺的腦子稍微能安靜下來思考一下。最後一次看到段青山應該是在自己拍完戲下班的時候。
那最後一次見季雲什麼時候?季雲那天表達完曖昧情緒後當晚並沒有找她,現在想來有點奇怪。
腦子裡所有的記憶滾動,林成鈺很少露出那麼嚴肅的表情。突然回憶定格,當時她在看劇本,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季雲離開的方向,好像是金飛林送季雲離開的吧?
剛走出酒店門口,戴著鴨舌帽的女人折了回去,怎麼越想越不對勁。“你好,我沒有帶房卡,我朋友不在
你能幫忙刷一下房卡嗎?”
林成鈺報了房間號,還有金飛林登記的資訊。房門開了,林成鈺轉頭給工作人員道謝。
浴室裡隱約有音樂的聲音。皺眉,林成鈺突然出聲。“金飛林,你人呢?”
“傳單還沒給我,傳單是我自己接的就是我的! ”
直接開了浴室門,林成鈺瞳孔微縮。婚禮進行曲的音樂響徹整個浴室,林成鈺遞給金飛林的傳單漂浮在浴缸裡。而男人躺在水中,穿著白色的西裝馬甲,西褲熨燙整齊,鮮血流出,浴缸的水變了色。
還有些意識,金飛林轉頭和林成鈺對視,女人的包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我靠!你腦子有問題啊! ”緩神過來,林成鈺沒忍住罵了髒話,拿著手機馬上打了120。電話接通,女人邊說話邊伸手把金飛林從水裡拽了出來。
認識那麼久,她第一次不知道金飛林在想什麼。拿著手機的手有些發抖,她哆嗦著在搜尋框搜尋浴室自殺怎麼救,毛巾按住了金飛林手腕的傷口。“你是不是神經病啊? 你瘋了是不是?”
“你給我說話!有病你就去治病!”
“不想活了就把遺産給我然後去死,你腦子真的有毛病!”
林成鈺語氣激動,似乎很不能理解金飛林的行為。慌亂中林成鈺按住了腦袋告訴自己冷靜,先去打前臺的電話。
房間的臥室在哪裡來著?跌跌撞撞,林成鈺拉開了臥室的大門,還沒緩過來的心情又是一記重擊,段青山和季雲就綁在裡面。
兩個人的視線看過來,林成鈺只覺得天旋地轉,胃裡直抽搐。天天拍戲,為什麼人生還過得那麼戲劇?
今年影後誰拿?不是她的話所有人都別拿了。
給前臺說明情況報了房間號,對方的語氣很慌張表示馬上派人上來。坐在地上,臥室房間的地毯柔軟。每一次,每一次都是男色誤人,但偏偏林成鈺下一次還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