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燁憋著的火再壓不住,抬頭就指著她罵:“沒教養的,你罵誰是狗,你懷裡抱著的才是畜生,你也是……啊!”
沒等蘇燁罵出更難聽的話,黑菩薩就從蘇芮懷裡撲了過去,一爪子抓過他的嘴,瞬間抓出三道血痕。
蘇燁痛捂住嘴要過來抓蘇芮,喜兒一個箭步擋在了前面,冷看著父子二人,寸步不讓。
蘇芮沒精力和他們扯什麼血緣難斷,轉身就帶著黑菩薩往另一條道走。
蘇燁看著喜兒也沒法追,氣得把牙都要咬碎,憤喊:“離了侯府你以為你能好了!沒了侯府小姐的名頭你就是個低賤的奴婢,誰都能踩你一腳!”
見蘇芮腳步不停,壓根沒聽見,蘇燁又喊:“過幾日便是秋獵,沒有我同父親,你門都進不去,到時莫來求我們。”
話音沒落地,蘇芮就已經轉過了半月門,看不見身影了。
“請。”喜兒冷漠的伸出手。
知曉她是誰的人,不等蘇燁罵,永安侯就摔袖往回走。
永安侯都走了,蘇燁也只得快步跟上道:“父親,您看,我說的沒錯,她自從邊陲回來後就是這般不知好歹,無論如何對她好,她都一副誰都欠她的樣子。”
“分明是她自己做的那些事,又在邊陲為了活著什麼臉面都不顧,事發之後我們誤會她也是正常啊,您看看她現在,您親自來同她解釋都還是這副要我們以死謝罪才肯放過的模樣。”
蘇燁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惱怒。
彷彿他才是受害人。
在他心裡也的確如此,他不過就是誤會了她一次而已,她卻鬧得人盡皆知,讓他被指責,被處罰,今日還要來給她道歉。
“她是你妹妹,你豈能這般貶低於她。”永安侯沉斥一聲。
蘇燁當下臉色僵住,低下頭,不敢違背。
心中卻是不服的。
蘇芮何曾當他的是哥哥,她自己也說了,他們不再是兄妹。
再說,那夜他說的時候父親也是自己認可他的懷疑才急急讓人發的告示,如今卻都歸罪給他。
“她如今還在氣頭上,此次秋獵非同小可,過幾日你再來同她說說。”
要他來哄她?
蘇燁幾乎都能想象得到她那副小人得志的臉和那些陰陽怪氣的話,他才不要受她欺辱。
“一定要帶她前去,聽懂了嗎?”見蘇燁走神,永安侯冷聲重複。
如若此番蘇芮不去,流言蜚語對他恢復官職影響極大,何況此番秋獵是站隊之時,是否能成為下一個門閥權臣便就在此番了。
“是,兒子一定把她帶去。”
蘇燁應下。
反正只要帶她去就行了,怎麼帶,如何帶,自然是他說了算。
到時他一定要叫蘇芮跪下來求他,叫她奉還今日對他所為,更要她清楚自己的身份,知曉誰才是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