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為奴,可卻看不到一點痕跡,就連面板都沒有黑糙一點。
白皙嬌嫩得似一掐都能出水,胸脯洶湧,腰肢纖細一握,還穿著輕薄貼身的衣衫,勾勒無餘的同時紅唇帶笑,本就嬌媚的桃花眼微彎之下更是魅惑,眼角的小痣都像勾魂的存在。
蘇燁雖沒上過戰場,可也知道軍營是個什麼地方。
軍奴想要過得好無非就那些勾當。
落為軍奴,蘇燁以為她即便自盡也會保全清白,結果……
一巴掌把身邊看楞的長隨打趴在地,蘇燁怒罵道:“不知羞恥的東西,還不快去換了衣裳!”
“我這衣裳哪裡有問題?”蘇芮張開雙手,衣衫沒有任何地方暴露。
蘇燁一事語塞,這話他怎麼說。
衣裳是沒有什麼露的,有問題是她。
“讓你換就換!”怒著走上前就要抓她的手往裡拽,但在要接觸到的瞬間蘇燁又停下了。
不想觸碰到她。
蘇芮眼看著,嘴角冷嘲。“時辰不早了,先回府吧。”
走到馬車前,蘇芮立在凳前,抬手轉頭看著蘇燁問:“五年不見,哥哥不扶我上車嗎?”
理應扶的。
可蘇燁就是抗拒,厭惡。
特別是看到她這般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若非皇命都不想帶她回府。
見他不動,蘇芮也沒指望過,只輕描淡寫一句:“無論如何,你我都是一母同胞,血脈相同的,哥哥。”
哥哥二字,格外清晰,如刺一樣刺進蘇燁心裡。
她這是說無論她如何卑賤骯髒都是他的妹妹,他撇不開嗎?
故意噁心他嗎?
蘇燁抬起頭,蘇芮已經入車廂了,丫鬟冷臉立在車邊看著他。
那是皇上派去的人,蘇燁不能當著其如何,只能嚥下憤悶,翻身上馬,起步回城。
穿街而過,議論聲不斷。
蘇燁低著頭,咬著牙,一到永安侯府門前就下馬快步奔進了府裡,不管蘇芮。
蘇芮自顧下車,走過影壁,如今的侯夫人梁氏,也是蘇芮曾經的姨母,帶著女兒周瑤候在裡面。
她們不願在門外等,怕丟臉。
“芮兒你可算回來了,娘這五年是夜夜都夢著你。”侯夫人梁氏迎上來要握蘇芮的手,眼中含淚,真似一副心疼她的模樣。
侯夫人的戲依舊是那麼好。
她五歲時孃親離世,念她與蘇燁年幼,喪夫的姨母入侯府照顧他們,如娘一樣陪著她,照顧她,外祖提出姨母給父親續絃的時候,她很高興。
十年來,亦是對她比自己親生女兒都好,事事順著她,直到五年前對她亮出利刃,她都還以為梁氏含糊其辭是護著她。
若非死後靈魂時聽到她說她這些年的隱忍謀劃,她都不信人能演這麼多年。
蘇芮移開手躲過,侯夫人梁氏的手抓了個空,臉上的神色僵硬一瞬,迅速又笑道:“你祖母還等著呢,以後咱們母女二人有得是時間慢慢說,先去見過你祖母。”
“好啊。”蘇芮笑著應下,眼下卻有幾分深意。
沒等母女二人深想,蘇芮已經往正堂裡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