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你好重啊。”楚默託著它的屁股,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仰了仰。
喬伊斯許久沒見到楚默了,此刻開心得尾巴搖來搖去,一個勁兒地舔著楚默的臉頰。
楚默把喬伊斯放在地上,從櫃子裡拿出一罐肉蔬罐頭放到了它的碗裡,“不知道你是不是餓了,總之你先吃著,我去給你的主人做飯。”
喬伊斯湊近罐頭聞了聞,嗷了一聲,低頭咀嚼了起來。
還好冰箱裡有蓮子和銀耳,楚默在廚房裡捯飭了一陣,在等電壓鍋熬好的時候門鈴響了。
“段聞野,你知不知道我的酒還沒醒,真是欠你的——”陸之銘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大張著嘴巴,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門牌號,又看向楚默,“你、你是之前的那個弟弟吧?”
他的表情變化萬分,看起來很精彩。
楚默不知道對方心裡想著些什麼,只尷尬地讓開了位置,說:“是我,當時還沒謝謝你。”
“這有什麼可謝的。”陸之銘很是自來熟地攬住了楚默的肩膀,邊走邊問:“阿野那家夥呢?”
楚默“噓”了一聲,又指了指沙發上的高大人影,小聲說:“他已經睡著了。”
陸之銘:“他的臉怎麼弄成這樣了?”
“是為了幫我。”說著,楚默垂下了腦袋。
楚默不說明到底發生了什麼,陸之銘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來,感嘆了一句:“看來是怒發沖冠為紅顏啊。”
“不是這樣的。”
楚默有些結巴地開口:“他就是太善良了……”
善良到讓人心動。
陸之銘聞言狡黠地眨眨眼睛,給了楚默一個“我都懂”的眼神。
楚默又守著高壓鍋呆了一會兒,等到他將蓮子羹盛好端出來的時候,段聞野已經醒了。
他的眸子幽深,頭發淩亂,帶了些初醒時的慵懶與隨性。
“好香啊,煮的什麼東西?”陸之銘收好了醫療箱,對著空氣吸了吸鼻子。
楚默端著碗,很輕地笑笑:“蓮子羹。”
陸之銘聽後立馬表示自己也要嘗一碗,卻被段聞野不甚友好地叫停:“不是說我打擾你醒酒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陸之銘:“不是吧阿野,用完就扔?”
段聞野無視他的哀嚎,望向楚默的眼神分外溫柔:“你餓嗎?”
楚默搖了搖頭,把碗往他的唇邊又遞近了些:“喝吧,可能有些燙,需要吹一吹。”
“好喝。”段聞野淺淺喝了一口,立馬說道。
陸之銘受不了了,只覺得這場面很刺眼,把醫療箱鬆鬆垮垮地背在肩上,說:“感覺自己好多餘啊,回去了。”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陸之銘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轉身對楚默說道:“對了,阿野的傷看著嚇人,其實不重,吃點藥就好。”
“漂亮弟弟,別忘了監督他吃藥。”
楚預設真地聽了陸之銘的囑託,在看著段聞野喝完了一碗蓮子羹後,起身準備回廚房洗碗,卻沒想到下一刻手腕直接被他攥住。
楚默驚訝地扭頭,對上了段聞野的眼睛。
他說:“楚默,你一直做兼職是為了幫你父親還錢嗎?”
聽到那兩個字,楚默的手頓時握成了一個拳頭,“他不是我的父親。”
“那——”
“我賺錢是為了自己掙生活費,不去給媽媽添麻煩。”楚默深吸了一口氣,“不是為了那個……人渣。”
他掙開了段聞野的手心,端著空碗準備離開,剛走幾步就聽到了段聞野的聲音。
“既然是這樣……”段聞野的聲音遙遠得彷彿來自遠方,空靈悠遠,輕輕撞擊著楚默的內心,“楚默,你為我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