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枝把今天上午的遭遇，t詳細複述了一遍。

花懸又在安靜地坐在她們身邊，手捧一個素描本，隨意塗畫，看似漫不經心地聽著。

大郝聽完這些離譜的事，眉毛都要挑到頭頂了。

曲尋雁也震驚：“哇，怎麼佟局聽起來也像偽人啊！沒一個是人吧！”

大郝咳嗽兩聲：“咱葉局是整個事件裡的唯一正常人。”

“……謝謝。”葉枝汗顏。

花懸皺眉：“為什麼要殺人？一個整容産品而已，沒理由鬧出人命。”

曲尋雁身體有些顫抖，彷彿很激動：“我們懷疑是滅口！據調查，今天淩晨，一個老頭曾在被害人家附近轉悠，聽起來很像你描述的趙醫生。”

與此同時，大郝開啟信環，調出案發現場的照片。

葉枝看到了周天麟剩下的半截屍體，觸目驚心，和左思楠的情況極為相似。

“這個斷面不是人類能完成的，也不像現有的工具，”葉枝立刻給出判斷，“大機率是‘負罪者’。”

如果是負罪者的話，左思楠撞到窗戶上的頭顱，就能解釋通了。

她們現在首次遇到能移動的負罪者。

之前的負罪者能吸血，能誘食，能幹擾磁場；這個負罪者能殺人，也挺合理。

如果是負罪者的話，周天麟出租屋有翻找痕跡，卻沒丟失任何物品就能解釋通了。

如果是負罪者的話，消失的通話記錄也能解釋通。

……

曲尋雁歪頭猜測，剛拿起的咖啡又放下了：“這些人裡，說不定就有負罪者。”

“也可能是負罪者的傀儡。”大郝點頭。

花懸狹長的眼睛隱沒在眼窩中，表情深不可測。

這位漫畫家從來就沒什麼表情，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葉枝率先開啟新一步分析。

“所有被害人的鼻子都不見了，兇手很可能想要她們的鼻子，所以殺掉後全都割走了。”

“為什麼要割走鼻子？”曲尋雁不解。

葉枝立刻回答：“可以倒賣，或者給別人用。我從佟新蘭那裡得到的說法是，鼻骨是很重要的面部五官，卻無法憑空獲得。”

“哎！原來如此！”曲尋雁一拍腦袋，“割下的鼻子能儲存多久？”

“不知道。”葉枝也很好奇這個問題。

花懸放下咖啡杯，碰出悶悶的響聲。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微笑：“我們要不要親自做個實驗？”

葉枝震驚：“啊？”

太猛了，不愧是畫恐怖漫畫的！

“開個玩笑。”花懸聳聳肩，“如果是為了銷毀呢？”

其餘三人不約而同一愣。

花懸繼續：“如果活著的時候，鼻子就已經被割掉了呢？”

“你是說……”葉枝低頭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