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枝皺眉，她不認為o先生會撒謊，但她確定，這只貓頭鷹話經常性只說一半。

他為什麼會否認？

……

葉枝突然明白過來：“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一部分偽人是債犬變成的？”

“沒錯。”

果然如此。

俱樂部並不是純粹的偽人制造工廠，只是貢獻了一部分的偽人。

葉枝追問：“剩下那部分偽人呢？”

o先生：“並不是這裡的玩家。”

葉枝陷入沉思：“那她們是誰？”

o先生：“和俱樂部無關的人員，我不瞭解，也沒必要了解。”

葉枝覺得又合理又古怪。

而後，無論她再問什麼，o先生都像短路了一樣，光眼珠閃爍，鳥嘴是一點也不張。

葉枝本週的時長已經足夠。

她沒有進入俱樂部，而是轉身離開，踏出大門時已全身發軟。

正午的陽光投在街道上，世界一片欣欣向榮的春暖花開，陰暗的地下俱樂部看不見蹤影。

葉枝想起了莫須有事件。

她還想起了莫冬青絕望的神色。

所有過往線索都串上了，那天在川菜館殺死的偽人，就是陳聽寒本人！

是她錯怪莫冬青了。

這麼看來，陳聽寒確實是俱樂部的玩家。他在成為債犬後，接連在洗牌大會上失敗，最終為了“還債”，被俱樂部強行變成了偽人。

而以前殺死的更多偽人，她們也曾經是普通人，是o先生蠱惑的俱樂部成員。

葉枝更是一陣後怕。

她也變成過債犬，如果那次洗牌大會失敗了，她豈不是也要……

難道，這就是梅探雪故意輸掉，以此來拯救債犬的原因？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

葉枝立刻撥通了梅探雪的號碼。

梅探雪溫柔平靜的聲音，很快從信環揚聲器響起：“怎麼了？”

千言萬語梗在喉頭。

葉枝問：“未來的你也知道了真相？”

梅探雪有些困惑：“請說清楚些，葉警官。”

“債犬會變成偽人，”葉枝的嗓音竭力平靜，“如果在洗牌大會上失敗的話。”

信環那頭沉默許久。

顯然對方也很驚訝，葉枝看不到梅探雪的神情，但能從微弱的呼吸頻率感覺到。

梅探雪再開口時，語氣冷峻：“你怎麼知道？”

“我這次出現場，看到工會人員從偽人心口取出了七面骰，我就去問o先生，得到了肯定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