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葉枝吐字時，唇齒都很僵硬。

葉枝匆忙離開會議廳。

胸口好像有塊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佟新蘭的鼻子，那個沒有鼻子的頭顱，那些查封的整容液空瓶。

一切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一起，織成一張無形的網。

直覺告訴她，或許它們互相都有著關聯，可卻沒有任何證據。

但願只是巧合，她的脊背不斷冒出冷汗，已在不知不覺中浸透襯衫。

葉枝想起了和花懸的約定。

這一次，剛好又是負罪者的案件，可能會接觸到負罪者。

葉枝決定聯系花懸，快速編輯了一條訊息：

【我最近在調查d區和h區間的負罪者，這次的不太一樣，可以移動。要不要過來開口？】

正好，如果要查封貨源，大多數警察都暴露在公眾視野過，若對方足夠警惕，警察們很難套取到資訊。

但如果是花懸來，那就不一樣了。

花懸一看就不是警察，完全沒有執法的氣質，能讓對方掉以輕心。

葉枝發完訊息後，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鼻骨的觸感竟有些奇妙。

她想起直到最後，警方也沒找到左思楠的鼻子。

在這個遍佈監控的時代，很難碰上如此的懸案。

難道是負罪者殺掉的左思楠？

葉枝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閃了一下，她看到十幾米開外的楊樹後，隱約透出一個人影。

葉組長，我真的好想要你的鼻子，把你的鼻子給我吧。

聲音近在咫尺，似耳朵貼著嘆息，幽冷的聲音直擊耳膜。

葉枝全身血液冰冷。

樹後的身影沒有頭，脖子上的斷面連著肉筋，不斷淌出暗紅色液體。

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葉枝揉揉太陽穴，再睜開眼，果然樹後的人影消失了。

她長舒一口氣的同時，也很困惑，她怎麼也有精神病的趨勢了？

葉枝深吸一口氣，買了份煎餅果子後，坐在路邊，一邊吃一邊翻案情記錄。

大郝發來了幾個新廣告，都是關於整容液的。

影片裡的女人，科技感始終如一：“美麗不是偶然，是用高階醫美打造的。有沒有想過，自己就能當整形醫生？”

反複看幾遍，葉枝尚看不出門道，反倒恐怖谷效應出來了。

她又開啟産品宣傳影片，是從違法網頁□□遊戲廣告裡下載的。

産品宣傳影片中，一個又黑又胖的小眼睛女人對著鏡子，滿面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