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坐在我床邊陪我午睡……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這樣很奇怪。”
季清敘默了默,雖然他說自己不是幼兒園小朋友,但大概因為他提到了幼兒園吧,她還真把自己代入了一下保育員的視角。
下一秒,她就忍不住輕笑出聲。
把孟向珩想象成超大號“小朋友”之後,眼前的一切都透出詭異的可愛。
“好吧。”季清敘一邊笑著,一邊走去床邊,掀開薄被躺了下來。
在孟向珩生日第二天,他們就回了鎏金灣,當晚開始,也就默契地沒再分房睡。
不過,季清敘房間裡瓶瓶罐罐太多,搬起來麻煩,每次洗澡護膚之後再去孟向珩那邊也奔波,所以最終是孟向珩來睡她的次臥。
盡管迄今攏共也沒幾個晚上,季清敘不知道孟向珩什麼感覺,但她已經完全適應枕邊有孟向珩的存在。
不過,老家房間的床只有一米五寬,不像鎏金灣和大宅的床,寬度足有兩米。
而且老家這張床墊有點老化,中間微塌,兩人往上一躺,沒多久,就順著床墊塌陷的弧度,齊齊擠在了床的正中央。
季清敘:“……”
她怕孟向珩睡得不舒服,關心了句,“你睡得慣嗎,要不晚上給你訂個酒店?你別看三松小地方,五星級酒店倒是有好幾家。”
“不用。”
孟向珩笑了聲,“反正只睡兩個晚上。哪有頭一回來丈母孃家,卻偷偷跑出去住酒店的?到時你爸媽怎麼想。”
而且也就是床墊塌了點,人會往中間陷,他心裡其實還有點感謝這張床墊,就這麼把他和季清敘擠擠挨挨地陷到了床的正中央。
這麼想著,孟向珩又伸手搭在了季清敘腰上,虛虛地摟著她。
季清敘臉頰微熱,身體也僵了一下。
倒不是還不習慣他的觸碰,只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身上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過於強烈,只要與他有肢體接觸,她就會心襟蕩漾。
細想,這症狀也就是這幾天剛出現的。大概……她在這方面的需求開始被他激發出來了。
季清敘與他同床共枕了幾晚,自認最私密的一面已經暴露在他面前了。而且男女之間,這方面的合拍本來就很重要,無論質量還是頻率。
所以,她想了想,也就不再遮遮掩掩,腦袋湊過去,鼻子在他頸間胸膛,輕輕地嗅。
孟向珩呼吸一頓,伸手將她腦袋推開些。
“在聞什麼?”
他笑言,氣息已有些發燙。
季清敘拉下他的手,握在自己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笑道:“聞你身上的香味。”
“今天沒噴香水。”
孟向珩笑著,他怕岳父岳母不習慣也不喜歡身上帶香味的女婿。
“不是香水味道。”季清敘說,“是你本身的香味。”
在跟他同床的第一晚,她就發現了,現在親口告訴他。
孟向珩微滯,片刻,瞭然湊到她耳邊,幾乎用氣聲:“知道為什麼嗎?”
“什麼為什麼?”季清敘不解。
孟向珩垂眸對上她視線,勾唇:“為什麼會有你說的香味。”
季清敘抿唇不語,片晌,心照不宣地笑著,又輕輕在他肩上捶了一下。
孟向珩也笑,重新摟住她,下巴抵在她發:“不鬧了,睡一會吧。”
季清敘也就放任自己被他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