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敘歪頭看了他一會,輕笑:“說你像卡皮巴拉,你還真是卡皮巴拉。不過你說得也對,凡事總有個過程。”
說著,她垂眼去看孟向珩的左腕。
除了腕錶之外,他腕上還戴著她前幾天生日送給他的那條金手鏈,從戴上開始,他就再也沒摘下,連洗澡睡覺都戴著。
季清敘伸手去摸那顆卡皮巴拉的硬金吊墜。
孟向珩看向她的手,片刻,又看回她的臉,問道:“要不要繼續聽故事?”
季清敘對上他視線:“不會口幹,嘴唇起皮麼?”
孟向珩失笑,用下巴點了點桌邊的保溫壺:“你不是給我拿了水。”
季清敘遲疑幾秒,也就笑著同意了:“那好吧,你繼續講,把剛才沒講完的《海的女兒》講完。”
說完,她抽了抽另只還被孟向珩握著的手,卻沒能抽出來,便提醒他,“我不能這麼站著聽吧?去床邊坐會。”
房間裡沒有多餘的椅子。
孟向珩說:“坐床邊幹什麼,這不有現成的地方?”
他踮了踮右腳腳跟,屈著的長腿便跟著抬了一下。
季清敘會意,心口一下浮癢起來,目光也開始閃爍,不好意思繼續與他對視。
“這不好吧……太奇怪了。”
她長睫低垂,小聲說道。
孟向珩心率也有些加快,叫她坐自己腿上是臨時起意,說出來之後,再想象那個畫面,他便覺得親密極了。
他耳廓微微泛紅,卻又因為季清敘的扭捏,反倒生出了更多期待。
“有什麼奇怪,別人不也這樣。”
他說完,幹咳一聲,喉結輕輕浮動。
季清敘心說人家正常情侶確實會這樣,但問題是,他們又不是什麼正經情侶。
坐大腿在她眼裡,是比同床共枕更親密的舉動。畢竟睡覺眼一閉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猶豫了一會,她還是坐了下去。
溫香軟玉入懷,孟向珩大腦有一瞬空白,兩秒鐘後,他才展臂攬在她腰後,微微收攏。
男人的氣息幾乎將她包圍得密不透風,他身上那陣奇妙的香氣也一下變得濃鬱。
季清敘不自在地屏息一秒,恍然想起剛剛午睡前,孟向珩別有意味地問她,知道為什麼會聞到他身上的香味嗎。
她心跳微促,小心翼翼調整著呼吸,努力讓自己看上去自若。
“我重不重?”
她原本兩手僵硬地搭在自己腿面上,想了想,又將一隻手繞過他頸後,搭在了他肩上。
“不重。”
孟向珩說道,拿來桌上書本,翻到剛才讀過的那頁,抬眸看了眼季清敘,“繼續唸了?”
男人的體溫在不斷浸染著她,不止他們相依的胸前身側,更有她坐著的,他的腿面。
季清敘腰桿僵直,暗自慶幸今天沒穿裙子,穿的牛仔褲。
“好、好的……”
她應聲,應完之後,頓時又紅了臉,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出她的緊張磕巴。
孟向珩目光落在書頁上,逐句唸了起來。
他的嗓音如觸手光滑溫潤的美玉,不知不覺,季清敘就忘記了羞赧,沉浸於他講述的故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