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肩膀掃視一圈,最後緊盯吳問。
“鬆開,我不會跑。”
吳問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枚硬幣,整個人動也不動地與塌肩膀對視幾秒後,手中硬幣陡然脫手而出。
只見一道銀色流光“嗖”地一下劃過繩索,而後居然一個拐彎又重新飛了回去!
吳問兩指一伸,立刻將其夾住。
一塊錢也是錢,錢是不能亂扔的。
“唵嘛呢叭咪吽~”
吳問沒忍住唸了句“咒”,這才將硬幣收好。
大河暗道奇怪,他家小二爺不是修道的嗎?怎麼念起了佛家的六字箴言??
奈何現在場合不對,他只能把話暫時咽回肚子裡。
這時候塌肩膀抖落了身上的繩子,再度搶先開口。
“你們是‘陳情派’的人?”
旁邊吳偕聽得滿臉問號,他只知道蛋黃派。
再看解禹臣等人,皆是一臉不解,就連小哥的眼中也閃過一絲茫然,顯然都不知道塌肩膀在說什麼。
倒是吳問笑呵呵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問。”
“他是我堂哥吳偕,我們的確是吳三醒的親侄子,可以去做鑑定的那種。
至於你說的‘陳情派’,它早就不存在了,老張,時代變了!”
塌肩膀默了默:“就算如此,吳三醒是怎麼知道我還活著的,難道他也來了?”
這三十年,他從未走出過岜乃,寨子裡來了任何陌生人,都會有人通知到他。
除非吳三醒走的山路又藏到了山裡,否則他不可能不知道。
吳問“嘖”了一聲:“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認出你的人是我?”
塌肩膀聞言哼笑一聲,意思再明顯不過。
吳問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看到那位揹著大刀的帥氣小哥沒?他跟你一樣,也叫張起陵。”
“但跟你不同的是,他來自東北本家,血脈純正,是真正的‘起陵’,也是全體張家族人所認可的族長!”
塌肩膀驟然回頭,他死死盯著小哥,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其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懷疑。
見狀,吳問有些犯愁。
眼下能自證身份的方式就是顯露麒麟紋身,可總不能讓小哥立馬出去跑幾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