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你!”
第二天一大早,孫傳武吃了麵條子,就把小丫頭送到了學校。
開著車來到楊所家裡,孫傳武帶著楊所的大哥,還有一幫子打墓的上了山。
等唸完祭文燒了地契,眾人開始打墓。
現在地可真是凍實誠了,一羊鎬下去根本扎不進去多深。
忙活了一上午,也不過是挖了一米多深。
眾人換著班兒,馬上凍土層就挖完了,要是停下,過不多長時間就凍上了,趁著這個勁兒都想快點兒往下挖。
晚上的時候,孫傳武送了盤纏,又把胡曉曉接回了家。
男女之間也就那麼點兒事兒,孫傳武是食髓知味,就是苦了胡曉曉,成了無情的工具人。
第三天一早,摔了盆唸了咒,一幫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塋地。
中午酒席開席,孫傳武淺淺的喝了幾杯,就和康凱倆人回家睡覺。
下午五點多,孫傳武倆人醒了過來,開著車去了小飯館兒,倆人一人一盤酸菜豬肉的餃子下肚,又喝了一碗熱乎的餃子湯,這才開著車往家走。
天已經黑了,到了冬天,天黑的就特別的早。
上了第一個大陡坡,正好就是一片塋地。
他們這邊地廣人稀,死了人埋的地方並不集中,這塊兒就巧了,大大小小一共一百五十多座墳包子。
之所以埋這麼多人,不是這地方風水好,而是有那麼一陣,搞什麼革命運動,要破四舊。
這些人啊,也就是當時最倒黴的那一批,想要往哪埋,都得人家說的算。
今晚上月亮挺亮,老遠孫傳武就看到了道邊兒一座座墳包子。
下意識地,孫傳武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剛上小坡,得,突然就熄火了。
康凱看著孫傳武,打著哈欠問道:“撒尿啊?換個地方多好,全是墳頭子,尿人家墳包子上面,人家晚上不找咱倆啊。”
孫傳武黑著臉白了眼康凱:“你傻還是我傻啊,車熄火了。”
“熄火了?”
康凱有些驚慌的從副駕駛抽出天蓬尺抱在懷裡。
“我可聽說這地方死了不少小寡婦,是不是瞧上我了。”
“滾犢子吧你,人家瞎了看上你了。”
孫傳武又打了一次火,吉普車嗯嗯了兩聲,就是發動不起來。
孫傳武皺著眉頭,接著試了好幾次,不由得也把事兒和外面的墳包子聯絡到一起。
特孃的,真有小寡婦看上他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