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竹枝的手轉瞬由下壓轉為橫抄朝上,對面刀鋒亦在陡然間逆轉。刀背與竹葉擦過,堪堪帶下一縷竹上的青皮來。
青皮飄落在地,很快又被踩住。
劍勢才起,廊廡上忽然有急匆匆地腳步聲傳來。
看了眼李休璟,裴皎然輕擲竹枝。又從窗戶裡翻了回去,支著腦袋看向外面。
“郎君,裴相公。元中丞遣人送信,說是呂翌讓人把溫述打了一頓。眼下又把人捆去了縣衙,要問周縣令討個說法。”僕役道。
聞言裴皎然抬眼,溫聲道:“嗯。去告訴來人,我等會過去。”
報信的僕役領命離開。
不多時,裴皎然換了身紫袍出門。陽光底下她腰間的金印和金魚袋,熠熠生輝。
摸了摸下巴,李休璟道:“我和你一道。”
等到了昭應縣,才發現事情比想象中還要熱鬧。昨日呂翌之母夤夜從長安趕了過來,帶著張貴妃的懿旨要給兒子撐腰。結果卻被溫述的人攔在門口,不許她進去。
呂母以往在長安就備受追捧,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一氣之下暈倒在府前。府內的呂翌聞言衝了出來,指使呂母那些隨行的侍從,把溫述打了一頓。眼下溫述還躺在縣廨的公房,由大夫診治。
兩襲紫袍出現在縣廨。二人下馬,一道擲了馬鞭給門口的庶僕。
“我先去看看溫述。”李休璟道。
走進縣廨,裴皎然望向屋內幾人。面上浮起微笑。
跨過門檻,裴皎然笑道:“元中丞。”
“裴相公可算來了。”元彥衝指了指一旁的呂翌,“呂郎君說,老夫人是陛下親封的吳國夫人。怎容溫述一個縣尉這般放肆。”
掃了眼呂翌,裴皎然尋了處空位坐下,“吳國夫人可好?”
“承蒙裴相公關心,阿孃已醒。方才還在問草民,打算如何懲治溫述這個豎子。”呂翌笑著看向裴皎然,“我阿孃好歹也是陛下親封的吳國夫人。被人攔駕不能回府,還被氣病。溫述總得給個說法吧。”
“我是來昭應養病的,又不是來昭應公幹的。呂郎君為何不問問元中丞,這事要怎麼辦才好。”裴皎然飲了口桌上的熱茶,目露難色嘆道:“萬一呂郎君真要牽扯進什麼大事裡,我想吳王殿下也不會姑息的。”
話音甫落,呂翌驟然變了臉色。長安來的信,只告訴他。這兩個人都是太子的人,他要是想保住榮華富貴,就按照信上的來做。和這二人周旋。
“裴相公,你這是什麼話。某自然是對陛下和吳王殿下忠心耿耿,不敢逾越。”
聽出呂翌語氣中的不快,裴皎然道:“元御史不是因為接到舉告。昭應縣令周憲受賄才來的此的麼?既然如此,為何不提審周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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