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墨怔愣,她立即抬頭看向爹孃,快步向前撲進他們的懷中。
顫抖的身體和微紅的眼眶,暴露出她的情緒,而許父許母則分別抱緊了她,給予回應。
“我也要謝謝你的思墨,看出來,你對自己受的委屈不甚在意,而剛剛特別生氣地反駁那位管家,也是因為那管家一直在攻擊我,不是嗎?”
虞餅眉眼彎彎,發出最真心地感謝。
對自己的事邊界感不是很強,但對認定的好友睚眥必報。
許思墨再度紅了臉,二老也真正將目光放在桌子上的白衣女子上。
對方此刻沒了不久前刻意賣弄的可憐,黑眸黑髮神情平靜,望向他們女兒身上的眼眸又多了絲歡喜,根本不像先前他們對妖的印象,甚至可以說,截然相反。
女子又起身,將剛才管事平攤在桌上的兩件厚實大襖,拿起走去,披在了孩子們身上,
許父眯起眼,來了興趣,他很快轉過眼球,將視線轉移到兩個許久沒有說話的兩個孩子上。
他正欲開口,卻被許母攔住。
夫人蹙起眉頭,緩緩搖搖頭。
她挺喜歡這兩個孩子的,再怎麼而言,合夥欺騙也是女兒的主意,並不希望他們被刁難。
許父拍拍她的手,示意放心。
只見他盡力露出慈祥的笑容,詢問:“對於剛剛那位老爺爺說,你們的姑姑和姐姐做法不對,樹立了不好的榜樣,你們是怎麼想的?”
雖然這個問題沒有攻擊力,但是非常刁鑽的問題。
倘若孩子們說做的不對,就是對姑姑姐姐、和對自己行為的否定,但若是說做的對,就算是辜負家主及其夫人的善心,是欺騙行為。
怎麼說都不討巧,可以說是無解的。
許思墨聽到爹孃的問題,就知道跟隨去瀛洲的事還有戲,產生希望的同時,又對知珩知宜的答案提心吊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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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她能否去的最終答案,全在兩個孩子的問答上。
比起許思墨的焦急慌張,虞餅淡定很多,她眯眼望著一大盤子菜,趁著還沒有完全涼透,拿起碗接著吃。
極具鬆弛感。
知珩率先開口,他對這件事有著獨特的腦回路:“姑姑說過,在不做出傷害他人的前提下,面對目的可以使用特殊手段。我們都很喜歡許姐姐,許姐姐也喜歡和我們一起研究美食,她說使用各種辦法都做不到,再這樣嘗試的。”
抬頭用圓溜溜的眼眸看向兩位老人:“對不起,我們不該騙你們的,但其實許姐姐先前說的事也沒錯,在姑姑帶我們搬進這裡開設酒樓前,我們確實過得很不好,每天填不飽肚子。”
“和你們道歉,但是下次還敢。”
許思墨原本平和的心態在聽到最後句話終於崩盤,她立即瞪大眼睛含帶質問,扭頭望向狂吃的白裙子女子。
小餅姐姐!
你看看你都教了兩個孩子什麼!
這樣說話怎麼能行,一切都完蛋啦!
倒是許父許母樂呵呵地笑起來,隨機將目光落在男孩身後的女孩身上。
輕聲細語地詢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