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藉助小孩的身體返靈後,她從未有如此大的壓力過。
先前壞女妖未曾變好時,也只是剋扣辱罵孩子,並未威脅到他們的性命。
但現在顧家兄妹是。
萬般徹底的恨意和殺意。
“好好,開始吧。”知宜乖巧點頭,她立即從儲物袋中拿出小丹藥爐子,扯扯哥哥的衣袖,讓他在爐子中點火。
瞬間,周側升騰起溫熱的感覺,伴隨門外劇烈又猛烈的“咚咚”撞擊聲,似乎一切都放慢了下來。
此時的許思墨根本沒有注意到兩個小孩的動靜,她將自己的關注點放在攜帶的眾多靈器上。
將能發揮作用的靈器一一在門後襬好後,心中開始祈求船上旁人的注意,或是小餅姐姐快些回來。
她雖然想要快速獨立在外,獲得成功得到爹孃的認可,但是也不是在爭鬥打架中的獨立啊!
成長型小廚娘拒絕跨賽道變成野外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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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邊,虞餅剛從艙室中走出,快步向著甲板走去,正巧碰見在角落中躲著不敢挪動腳步的張夫人。
她將人從角落中扶出,詢問其丈夫的下落。
“不知道,剛剛太多人擠過來了,就走散了,”張夫人瞳孔渙散,顯然還沉浸在天地異象的詭異中,她揉揉疼痛的大腦,始終不清楚緣由,“像這般情況,我們還能到瀛洲嗎?”
她雖然不修煉,但對這樣的場景在平日酒樓聽說書時,也有所耳聞。
要麼就是厲害的修士出手,要麼便是引起奇觀的秘境出世。
可現在看旁人東躲西藏不見蹤影的跡象,顯然是前者。
“可以的,請你相信——”
虞餅話音未落,一道洶湧的靈氣從後而入,猛地掠過脖頸來到前端,她話語戛然而止。
船身在一片漆黑的海洋上晃晃悠悠,而寂靜的甲板上陰沉無聲只有二人,聽到輕微的“咔嚓”一聲,她們腳下的甲板竟開裂了條大縫。
大縫正不斷開裂,向著四面延伸。
“噹噹——”
張夫人頭上的髮簪也一分為二被截斷掉落,她低頭見到掉在板上的簪子,立即摸摸頭上的一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她驚懼萬分,扯著嗓子吼出道尖叫。
虞餅也低頭。
不過她的關注點並非在截斷的簪子上,而是手指上碎裂的掩蓋符紙。
只見那枚綠光銀色戒指沒有了符紙的隱藏,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老夫說呢,這一招怎麼沒能將你打至大殘,竟還能活生生地站在這裡同我說話,”一道黑影緩緩在空中現身,落在了甲板上,黑影披著黑色長袍,根本看不出其下人的模樣,“瀛洲上君尊貴無比的龍戒,怎麼會在你的手上?”
老者的聲音枯啞如同秋季枯朽的枝葉在空中搖晃的“吱嘎”音調,嗓子被極度擠壓使說出的話語又慢又長,讓人不禁生懼。
虞餅的心徹底陷入谷底,她轉身望向黑袍下的無臉老者,沉聲道:“我並不認識你,你是誰派來的?”
實力差距過於懸殊,正如對方所說,若非有龍戒的保護,她早已被一招擊敗,成為海上亡魂。
修仙界的水還是太深,她雖築基四層在同齡者面前算是優秀,可在老輩上看,根本不夠格。
“若是有人出高價買我的命,我可以出雙倍價錢。”
虞餅將後方顫抖的張夫人護住,抬頭直視對方。
老者的喉嚨裡擠出幾道笑聲:“原本老夫還不相信,那對小崽子說的酒樓老闆娘有什麼實力,但看到你這戒指,老夫相信你確實有開雙倍價錢的本錢。”
“只可惜,老夫已經踏上船了,沒有反悔的餘地,自然該和先前約定好的那樣,將你逮住,送到他們的面前。”
他們?
虞餅敏銳地捕捉到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