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人家一個孩子只是好心想要做東西給我老婆子喝,哪裡明白什麼藥性不藥性的?”虞家阿婆終於發話,無奈的眼神瞥過站著的池小草,指了指她,“你也是好心找了個醫師來看,但孩子有什麼壞心思?不懂罷了。”
虞桐木掃向那邊抱在一起的三人,聽到阿婆沒有動怒便鬆了口氣,也配合上打著馬虎眼:
“家裡的事讓家裡的醫師看看便好,怎麼鬧到外面的醫館去了?”
池小草聽到這一大一小的動靜回應,手指幾乎要將面板給摳破,她不明白自己分明是為了家裡人好,也沒有暗中做手腳之類,卻仍落到這般被指責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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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那一人……
她只要出現,所有人便會站到她的身邊,幫她說話,所有人都會愛她。
憑什麼?
池小草揚起溫溫柔柔的笑意,對著幾人扶了扶身子:“我只是擔心,請家中的醫師,怕是旁人不太信我,不過此事,確實是我擅自做主,擾了大家的興致,請阿婆責罰。”
好一招以退為進,說起旁人不太相信時,還特意瞥眼望向虞餅,指的是什麼人簡直一清二楚。
“你也是為了我好,一家人哪有什麼責罰不責罰的。”虞家阿婆擺擺手,也別過了眼。
“姑姑,”那邊人在說話時,知宜扯了扯虞餅的衣服,此時的她臉色雖然還是白白的,但明顯雙眼有神,“我可以來說話的,不……不用太擔心我。”
“宜宜,這件事是他們汙衊在先,若是你不願出面,姑姑也是可以理解你的,也會找人尋個公正清白,不會讓這件事白白過去。”
虞餅還是很擔心的。
她為了找回原主修煉的功法和從前的天賦,就不得不回到虞家,也不得不和虞家之人爭鬥,這樣對孩子正負兩個方面的影響都有些無法避免。
若是孩子受了委屈,她還不能幫著出頭的話,那就太過窩囊了。
將小女孩臉頰旁邊凌亂的鬢髮往後梳理去,她目光鼓勵,話聲溫和。
知宜搖搖頭,她對著姑姑認真回答:“姑姑,阿婆對我們很好,所以我也想給阿婆熬好的湯藥喝,裡面確實沒有無毒的東西,我可以解釋清楚的。”
醫仙師傅在腦中也附和鼓勵:“小徒弟往前面衝,師傅在後面會幫助你的!”
“好。”
見宜宜執意如此,虞餅也說不清忽而湧入心中的是什麼感覺。
也許有感動和欣慰,但更多的是小孩子這麼小就遭受這般刁難的愧疚。
只見小粉糰子從懷中走出,走到了武醫師的跟前,對方人高馬大,她仰著頭都不一定能夠看清,但她還是執拗地抬著脖子,和對方對視。
“你說得六星花花蕊中心有毒,我是知道的,而我用的這個花,也確實是六星花。”
小女孩臉色白白,但站在眾人的視線最中似然不怯場,她話語稚嫩卻擲地有聲,一板一眼地對上,讓人所驚訝佩服。
“你既然知曉,為何要犯這般錯誤?”
武醫師望著矮個子的小女孩,滿心都是不信任。
小孩子說不懂事不知道這件事倒是可以糊弄過去,但是現在知宜自己說知道有毒還有放進去,這般心思就不是阿婆可以遮掩忽略的了。
虞桐木先前參加天元宗武式會時,就對這兩個小孩子的印象不太好。
當下聽到這孩子如此說,心中的火氣更甚,不願對著小孩子發火,就準備將矛頭指向旁邊的虞餅。
虞家阿婆倒是靜心,她抬頭望向咬著下唇目露委屈的孩子,最終選擇了善意的信任:“那宜宜同阿婆說,既然你知道花草有毒,又為何還要放進去?”
信任對知宜來說,難得可貴,無論是站在身邊的哥哥和姑姑,或是為她說話的阿婆。
知宜踏著小步子走到矮腳木桌前,正要將煮開的湯藥鍋子倒出來,還未伸手,旁邊的知珩就趕到,為力氣小的妹妹做好了這一切。
“不要著急,哥哥永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