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難道是這個麼?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虞餅側頭望向他。
莫年的眼神緩緩下沉:“在離開前,找到小醫仙的院子,找到她的筆記並儘量復刻一本。”
“那裡面有?”
虞餅挑眉,答案呼之欲出。
“是的,裡面有我身體病情的解決方法。”
雖然依照老師的回憶,那本子當中只有一半,但應該有能解決他現在身體半死不活的燃眉之急了。
白色大襖的青年眉目間帶著病態的偏執,在此刻他的眼中,什麼想辦法讓小醫仙避免未來的死亡都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比起旁人的期望和所需,他更在乎自己的未來。
什麼為老師犧牲,幫助老師完成願望,都是在自己身體病情被治好的後話。
“原來如此。”
虞餅微微抬眸,掃過青年沐浴在陽光下的模樣,對方雖然已經撐起紙傘將陽光稍微隔絕,但透過半透明紙張輻射到那蒼白的臉龐上,宛如即將隕落的神祗。
那是滿滿對生和自由的渴望。
沒有立場指責他什麼,再加上她透過原書明白醫仙最後都會恢復肉身,自然也沒有多說。
二人憑著莫年的記憶來到小醫仙和她同門的院子內,因為這些人當下都在定禪教的祠院後參加舉辦的武式會,院子中空無一人,前者很快大步而入,翻找起卷軸之類的東西。
而虞餅則負責站在院子門口,幫助對方放風。
翻找卷軸的聲音不絕於耳,她就隨意倚靠在牆邊,望著頭頂多年以前的湛藍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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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腦袋前被投上了大片陰影。
虞餅一個激靈,連忙抬起頭,卻在見到面前人的樣貌後,陷入震驚之中。
“禪……禪子。”結結巴巴地向著盯著她的男子打了聲招呼。
不久前被人群簇擁的男子身穿黑金袈裟,就站在她的眼前一動不動,宛如雕塑般居高臨下,而眼眸中,是顯而易見的審視。
虞餅的大腦飛速運轉,並不明白對方出現在這裡的目的,以及停在她跟前的原因。
照理而言,男主蕭佑在這個時間段並未見過原主才是,不該是“看得熟人了想來打個招呼”這麼簡單。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我若記得沒錯,這裡是妙手派的租住院子。”蕭佑的眼眸漆黑不帶任何多於情緒,盯著下方逐漸滿頭大汗的青年。
妙手派,就是小醫仙現在所處的門派。
虞餅敏銳地聽出這句話的言下之意——
男主見過妙手派的所有參加弟子,其中並沒有她這一號人物,故此感到疑惑。
“我……”
推斷出原因,理由就可以隨意編造了,這對於說謊不打草稿的虞餅而言並不是難事,可在他即將說出口的下刻,就聽男子又道:
“況且,我記得妙手派都去參賽了,而你一個妖站在這裡,裡面還有個人在翻找東西,是為了什麼?”